书房吧
?”
夫人每次都哭得大爷头痛欲裂,偏大奶奶同样不是省油的灯,待会儿大爷回去了,还不定要守着大爷怎样哭闹委屈呢。
明明该是最心痛大爷的两个女人,却从来不关心他在外面打拼到底有多辛苦,有多心力交瘁,好容易回家来可以放松一下了,就该都别拿那些个鸡毛蒜皮的琐事来烦他才是。
可惜大爷没那个福气,没有一个心痛体贴他的好母亲,更没有一个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好妻子啊!
左泉闻言,只看了青松一眼,青松就不敢再说了,低眉顺眼的跟着他往赵氏院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却是走到一半,左泉忽然又停了下来,道:“去外院书房吧,晚膳也给我摆到外面。另外,上次我买的那匣子簪子,不还剩了几支吗,挑一支给大奶奶送去,就说我知道今日她委屈了,可母亲着急也是
人之常情,让她回头给母亲赔个不是去。”
青松忙应了,行礼退下自顾忙活去了。
左泉方继续举步,往外院行去。 已是腊月了,触目所及皆是冰天雪地,左泉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反而想到了当年他和许瑶光成亲,也是在这样寒冷的日子里,可那时候,天儿虽冷,他的心却是暖的,如今……纵是坐在火炉前,也再暖
不了心了。
她已经出嫁,已经有了身孕,而他也已再娶了赵氏,这辈子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更绝无一丝一毫破镜重圆的可能了,然早已铭刻在了心上的人,该如何才能忘得掉?
只怕是到他身死那一刻,也再忘不掉了,他心里的悔恨与愧疚,也必将终身陪伴着他,一直到他死! 左泉去了外书房,坐下看了一会儿书,待另一个小厮明月带人进来摆好晚膳时,青松回来了,行礼后道:“簪子已经送给大奶奶了,大奶奶很高兴,还说今儿都是她不好,让大爷只管安心忙碌公事,她
待会儿就去给夫人赔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左泉头也不抬的淡声问道。 青松低声道:“只是我才出了屋子,就听得大奶奶与王嬷嬷说,她早说了,大爷定不会恼她的,别说大爷与她夫妻情深了,就凭她祖父是阁老,大爷也断不会恼她,让王嬷嬷别再哆嗦,念得她耳朵都疼
了……大奶奶时时将这样的话挂在嘴边,也不怪夫人生气了,夫人一生气,便会寻她的不是,她又要顶撞夫人,闹到最后,不得安宁的还是大爷,大爷也真是太苦了,早知如此,当初……”
“多嘴!”话没说完,已让明月急急打断了,一面觑着左泉的脸色赔笑道:“大爷,这小子自来口无遮拦,胡吣惯了的,您别理他,不然他得越发蹬鼻子上脸了。” 左泉面无表情,“他说的都是实话,哪里胡吣了?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