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家世也不是一等一的出挑,天家怕是不会让我尚主啊,所以母亲,您就包容一下她吧,毕竟她旁的再不好,家
世总是一等一的好不是?”
左夫人不待左泉把话说完,已大口喘息着,满脸痛苦的捂住了胸口。
儿子竟然、竟然这样说她,曲嬷嬷还说他这几年不是在报复她,不是故意纵着宠着那赵氏的,分明就是,他也分明一直恨着她! 贴身嬷嬷只得继续给左夫人顺气,等左夫人稍稍好些了,方与左泉道:“大爷,夫人不是那个意思,夫人她这不是、这不都是见您至今膝下犹空,急坏了,不都是为了您好吗?您就缓着点儿与夫人说吧
,夫人,您说呢?”
末了贴心的给左夫人递上了梯子。 左夫人却是气得狠了,仍说不出话来,她只能又道:“大爷,其实夫人是想让您这次好生管教一下大奶奶,毕竟父母长辈都有先走那一日,要陪您白头到老的,却是大奶奶,将来家里家外的事,也得大奶奶操持,不趁早让大奶奶历练得稳重起来,将来如何是好?再就是子嗣的事,您翻了年就二十四了,又怎怪得夫人着急?偏老太太那边又……大爷,您就体谅一下夫人的不容易吧,她是真的知道错了,也
是真的后悔了,可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啊……” 左泉仍是一脸的淡漠,不动如山的道:“正是因为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所以我们每个人才更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为自己曾做过的错事付出应该的代价。当初赵氏的确是母亲喜欢,一力要聘进来的,她
娘家这两年也的确给了我们左家和我很大的助力,那既然享受了好处,就该连坏处也一并受了才是,毕竟吃得咸鱼抵得渴,母亲说是不是?” 左夫人的胸脯又是一阵剧烈的起伏,痛苦得狠捶起自己来,半晌方哭道:“你那样字字如刀的戳我的心,还不如真拿一把刀来,趁早戳死了我干净!我当初不就是一时糊涂,趋吉避凶了吗,那也是人的本能,何况我都是为了你好啊,你这般优秀,打小儿便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才终于高中了探花郎,正是前途无量的时候,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许氏拖累你?又有哪个母亲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生生拖
累,极有可能毁了大好的前程!如今我早已后悔了,我也已受到惩罚了,丈夫丈夫对我不闻不问,儿子儿子对我冷若冰霜,还要夹在婆婆和儿媳之间,两头受气,受尽逼迫与折辱,你还想我怎么样?”
还不止如此,她如今“名声在外”,肯与她往来的贵妇人已是不多,纵还有,也只是面子情儿,肯真正交心的却是一个都没有了。
她的次子还有女儿,也因为她的缘故,次子至今没说上一门满意的亲事,好在是男子,只要将来他高中了,不愁娶不到一门好亲。 可怜的却是她的女儿,因为她的缘故,倒是勉强嫁到了以前便定好亲的人家,却日日被婆婆带在身边调教,苦不堪言,还不许她跟娘家多往来,说什么怕她沾染了娘家的恶习,弄得如今次子和女儿心里只怕也怨怼上了她——难道她还不够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