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侯爷设法儿把他往金吾卫或是锦衣卫之类的调,这样实打实靠自己挣来的出身,可就比求来的那些个虚职强
多了,过几年没准儿他还能接他四叔的班呢。”靖南侯太夫人平日娇惯起孩子来时,是真娇惯,但安了心要管教孩子时,也是真能狠下心来,不然靖南侯与傅御兄弟两个,也不能都成材,宫里贤妃也不能得宠十几年,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跟前儿都颇有体
面了。
所以对此番傅烨去西山大营之事,她心疼归心疼,倒比靖南侯夫人理智多了。靖南侯夫人没想到婆婆态度这么坚定,怔了一下,才掩饰不住失望的道:“可是母亲,四叔还那么年轻,也就比烨儿只大了三岁多而已,又不是差了十几二十岁的,哪需要烨儿接他的班啊?再者,将来若是
五爷能……他还怕没有好前程吗?母亲,我实在心疼……”
果然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便不心疼么!话没说完,靖南侯太夫人已没好气道:“你实在心疼,我难道就不心疼了?可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不会连这样的道理都不知道吧,便是将来五爷……他没有几分真才实学,也只能挂闲职,否则休
想服众,那是你愿意看到的结果么?若是,我也无话可说了!”
靖南侯夫人仍不甘心,要学真才实学,也不一定就要去军中啊,“我自然不愿意看到那样的结果,但的确没有必要……”
一语未了,外面忽然传来丫鬟的声音:“太夫人,四老爷给您请安来了。”
靖南侯太夫人立时变了颜色,看向自己的贴身嬷嬷道:“出去告诉他,我已经睡下了,让他回去。”
贴身嬷嬷不敢多说,忙屈膝无声的应了,轻手轻脚去了外面。倒是靖南侯夫人觉着此番婆婆与四叔怄气都怄好些时日了,怎么着也该气消了才是,她心里恼着小叔子是一回事,在婆婆跟前儿却不能不展现自己长嫂的风度与气度,因赔笑说道:“母亲,四叔昨夜轮值,
这会儿应当是刚出宫家来,一出宫家来便来给您请安,可见他的一片孝心,您要不就别再生他的气了,让他进来吧?”
靖南侯太夫人却冷笑道:“他若真有孝心,那日就不该那样违逆我才是,我让他进来做什么,再气我一回吗!”
靖南侯夫人见她不像是在假生气,也就不敢再多说了,总归他们才是亲母子,自己说得多了,没准儿到头来错的反倒成了自己。外面傅御一身官服都还来不及换下,回府后便径自来了母亲院里请安,却是想着总归自己这次的确有些个过分,母亲生气也是应当,所以得尽快让她老人家消气才是,一来生气于身体无益,二来将来万一
母亲迁怒敏敏……他两个女人都爱,都舍不得她们委屈,那便自己多受点委屈吧。只可惜,等了好一会儿,等来的却不是母亲让他进屋的话,而是靖南侯太夫人的贴身妈妈,见到他后,屈膝行了个礼,便道:“四老爷,太夫人已经睡下了,您还是先回去,明儿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