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忠打发了几拨人出去,都没能找到许明孝,连日来心里都窝着火,只等许明孝回来了,好狠狠发作出来。倒是没想到,弟弟出去逛了几日回来,人看着精神了不说,话也说得有条有理,分明是改过自新了,心里哪还有气,不自觉便爬了满脸的笑,道:“你能说出这番话来,可见是真明白了,那便依你说的,打
明儿起先帮着三弟管一下庶务,再教教孩子们,只要诚哥儿兄弟几个有出息了,我们许家中兴可望。”
许老太太也满脸是笑。
因着她那日放了次子出去,长子连日来对着她都没个好脸色,长媳倒是不敢对她摆脸色,却也能一眼就让人看出大太太心里正不痛快,害她这些日子都满心的郁闷。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再怎么不好了,她也没法儿不心疼,何况儿子的话也在理,他日日闷在家里,便没病也要闷出病来了,倒不如出去疏散几日,把郁气都散了再回来,重新开始,所以才应了他,
——如今怎么样,他可不真的改头换面了,这下看长子还敢不敢再对自己摆脸色!
等稍后回了二房后,许明孝还去了李氏屋里,要向李氏赔不是,希望她能既往不咎,从此后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
却让李氏给拒在了门外,只说自己病没好,不能过了病气给老爷,让人请芳姨娘去。
把许明孝弄得十分的下不来台,还以为自己纡尊降贵先递了梯子,李氏怎么也要就坡下驴呢,没想到仍是那副死样子!
让芳姨娘服侍着回到小书房后,便把气都撒到了芳姨娘头上,又是打又是咬的,不顾芳姨娘身上不便,只一味可劲儿的折腾,还不许芳姨娘哭,更不许声张,真是委屈到了极点,连死的心都有了。
再过几日,眼见重阳节将至,许老太太心情大好,便与儿子儿媳们商量,重阳那日,全家一起去城外登高,好生乐呵一日,就当是补中秋节的。
不想头日才议定,第二日镇国公府便送了帖子来,请老夫人夫人奶奶姑娘们,重阳节去镇国公府在城外的庄子小住两日,赏菊登高。
这可是意外之喜,全家上下也都明白,这都是托的许夷光的福,不然镇国公府那样的人家,怎么会请许家这样的人家,说到底大家就从来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于是许老太太当即发了话:“要去人家的庄子上住两个晚上,既是庄子,势必不如城里宽敞便宜,便大太太二太太带了瑶丫头、夷丫头、流丫头去也就是了,省得给人家添麻烦。”
这话一出,几家欢喜几家忧。大太太母女自是高兴的,镇国公府的宴会,靖南侯府定然也要去人的,这些日子傅二爷一直都好好的跟着柳先生念书,虽与许瑶光并没说过几次话,但与别人说得更少,也没再问过许夷光,指不定这次再
加把劲儿,两家就能把亲事定下来了呢?
李氏也高兴,总得人们都知道了女儿的好,亲事才能更顺利,就是她自己,身份实在尴尬,要不,还是不去了?三太太则一开始不高兴,听得许老太太把许流光算上了,才立时转嗔为喜,她倒不是盼着女儿能趁此机会得嫁高门,高门岂是那么好嫁,高门儿媳又岂是那么好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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