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庄大气之外,平添了几
分少女的明媚,再就是头上的珍珠头面,精致而淡雅,是许夷光从来未见许瑶光戴过的。
也不知这一身妆扮是大太太为许瑶光配的,还是她自己配的?按说才出了自家父亲的事,许家名声大损,就算靖南侯府以前曾有过结亲意愿的,如今也十有八九不会再有了,这一点许夷光都能想到,大太太自然更能想到,何以还要这般煞费苦心的突出女儿呢,难道
,她还抱着侥幸的希望不成?
再不然,是许瑶光还想最后努力一次?
罢了,这些通不关她的事,她只是去走过场的,唯一在意的,就是能否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日。很快许老太太也着一身墨绿团花银盘牡丹通袖衫,戴一套从未见过的翡翠头面,扶着贴身的妈妈,精神焕发的出来了,见人已来齐了,受了大家的礼后,便笑道:“人既已到齐了,就出发吧,也免得主人家
久等。”
于是大家齐齐应了“是”,前呼后拥的出了松鹤居,去到二门外上了车,便往靖南侯府赶去。
却是许老太太带着许瑶光许夷光一辆车,大太太三太太一辆车,林氏带着许宁、许流光和许宛又一辆车。
依照许夷光的本意,自是不想与许老太太一辆车的,祖孙二人虽不至于两看生厌,却也没好到哪里去,又何必这样难为彼此呢?
可她也知道,许老太太今日卯足了劲儿要与她祖孙情深,好叫旁人知道,许家并没有苛待她们母女,都是郭姨娘奸猾作怪。
是以许夷光再不愿意,也只能配合许老太太了,所幸满打满算也只得一日,忍忍也就过去了。不经意又想到了许流光,要是以往,她一定会与许瑶光和自己要强,为她们两个都能与许老太太一辆车,她却不能而有话说的,今儿她却从头至尾都高高兴兴,穿着打扮也没有压许瑶光风头的意思,莫非
转性儿了?还有三太太,近来冷眼瞧着,竟越发孝顺老太太,与大太太也越发和睦了似的,她不是该满腹的怨气,言行间再怎么遮掩,也免不得会带出几分来才正常吗?莫非大老爷与大太太许了三房什么好处,还是
大大的好处?许夷光想得正出神,冷不防耳边响起许老太太的声音:“夷丫头,待会儿到了侯府后,记得与你大姐姐一道,多照顾提点一下妹妹们,别人说什么,能一笑置之的就一笑置之,不能的,回话也要不卑不亢,
该说的才说,不该说的一个字也别说,明白吗?”
许夷光回过神来,点头笑着应了:“祖母放心,我理会得的。”
是希望她在别人说父亲宠妾灭妻,同情她们母女时,为父亲辩白,也为许家辩白吧,毕竟奴大欺主的事,哪家没有发生过呢?
许老太太的确是这个意思,其他人为许明孝说话,哪有许夷光这个“受害者”女儿的分量重?不过这种事她做祖母的,也不好与孙女儿说得太直接,且想来孙女儿也不至于那么愚蠢,须知父亲不好了,她只会更糟,再不济了,还有瑶丫头在一旁呢,所以,她点到为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