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日是休沐日,许秋明没去衙门, 许秋白也难得空闲, 一家人围坐在院里玩乐, 不想忽然听到大门被砸的声音。
叮叮当当的打砸声让一家人莫名其妙,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引来如此大的怒气。
“我去瞧瞧。”许秋白站起来往外走, 三小只好奇的探头探脑也想跟上去, 却被许秋明拽住塞给贺婉瑜, “嫂子, 你带他们先进去, 我和哥去瞧瞧。”
贺婉瑜皱眉,却没听许秋明的, 而是让翠丫将三小只带进屋也匆匆赶了过去。
还未到门口就听见有人高声喊叫:“贺氏你给我滚出来。”
许秋白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手上青筋暴起, 赵氏让人砸了门也看见了许秋白兄弟俩,心里莫名的痛快。
一想到十几年前兄弟俩被她整的落魄离家,十几年后到了京城不还是不敢回许家这就让她心情变好。唯一让她不忿的就是蓝氏那贱人到死都得了许在林的宠爱,如今两个贱种又来招惹他们,这两个贱种就该去随着他们短命的娘一起去死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十几年前她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如今依然如此,即便十几年前她没能了解了两个贱种,十几年后她依然有法子弄死他们,就算不死也得滚出京城去。
况且这次她得了把柄在手,又如何不好好利用。
“这位太太砸我家大门, 是何道理。”许秋明瞧着赵氏, 自然也知道这女人就是他的嫡母。
赵氏瞪着二人, 高昂着下巴,挺直了腰板,得意一笑,“许大人不请我进去坐坐?”
虽然她来闹,却并不打算将事情闹开,毕竟牵扯着她的女儿呢。
而许秋明刚刚做官想必也不愿事情闹大,必定请她进门商量此事,到时她便可趁机提出要求,让二人滚出京城。
谁知许秋明神色不变,摇头道,“不不,我家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进的。”
赵氏脸色一变,“你说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她哼笑一声看向许秋白,“你年纪小不知道的事多,最好问问你兄嫂再做决定的好。”
贺婉瑜瞥了许秋白一眼见他神色慢慢恢复,便道:“许太太上门不送帖这就是您大家风范?”
“我不与你说话。”赵氏冷冷的瞥她一眼看向许秋明,“许秋明,请问清楚我到底是谁再说让不让我进府这件事!”
门口看热闹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赵氏脸上也不好看,不禁有些后悔将事情闹大了,早知道她就该直接让人上门砸门,而不是亲自带人来了,只怪当时瞧见许茹芸的脸让怒火冲昏了头脑竟带着人就过来了,如今门口人渐多若是让认识的人瞧了去那可就不好了,毕竟两个贱种丢脸没关系,可她是许家妇是赵家女,传出去丢的可就是两家人了。
赵氏骑虎难下,迫切想进门与许家兄弟俩谈判,可惜许秋白兄弟可不惯他,如今在门口闹大,说出去都知道是谁理亏,傻子才客客气气将人请进门让人说道他们心虚理亏呢。
许秋明神色不变,笑眯眯道:“知道啊,你是许家太太。”他声音拔高了许多务必让看热闹的人都听清楚,“就算您是许家太太,也不该来我府上闹事。”他回身指了指被劈的大门,“我许秋明虽然人微言轻,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许太太仗着许大人仗势欺人,这事我就是告到御前我也要为我兄弟二人讨个公道。”
赵氏一怔,告到御前?呵,一个贱种要告嫡母?简直天大的笑话。
她冷冷的瞥向许秋白,“许秋白,要不要我告诉你自己的身世?”她神情不屑,撇嘴道,“不过是两个下贱的贱种,别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以为无所不能了,真以为圣上闲的没事来搭理你?”又瞥了眼许秋明,更加不屑,“不过是个小翰林,真当了不得的官职了。”
许秋白笑着开口,“许太太如此兴师动众来砸了我家大门,就是为了说这个?”
“自然不是。”赵氏后悔,该直接上门而不是砸了大门被堵在门口进不去,如此传言出去她还有什么名声,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反正她不可能在两个贱种面前让步。
“是你们家的葡萄酒有问题。”赵氏只模糊说了这个究竟所为何事却不能说。
许秋白看着曾经高傲高贵的赵氏露出泼妇的嘴脸不由轻笑,“想买酒去铺子,跑我家来买以为凭咱们的交情我能卖给你?别开玩笑了,我们与你可不熟。若是葡萄酒有问题,你大可以去衙门状告我许家,你如今私自上门砸了我家大门,这是违反朝廷律例,秋明如今虽然只是从六品官职,但也是朝廷命官,是圣上钦点的状元!许太太虽然是许大人的夫人,可若是我没记错许大人并未给你请封诰命,也就是说许太太如今只是白身,白身之身打砸朝廷命官的宅子,不知朝廷律例会如何处置。”
赵氏脸不由的一白,接着又愤恨,许在林为何不肯给她请封诰命,还不是埋怨她当年弄死了蓝氏,十几年了,许在林今年好容易在儿女的劝说下打算给她请封,谁知这两个贱种又突然出现在京城,许在林又想起蓝氏,觉得愧对两兄弟,本来写好的折子又撕了去。本来她也不知道,还是儿子去书房的时候偶然在未燃尽的炭火中看到的。
曾经桀骜的少年也已长成参天大树,如今跑回来报复她了。
许秋明不愿与这女人多说,直接对许秋白道,“哥,许大人是官,弟弟虽然也是官,可比不上人家,但这个亏不能吃。”
“这是自然。”许秋白看他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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