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了什么。叹了口气,这事不管如何,婉瑜与许秋白算是情投意合两厢情愿,崔云兰明知婉瑜不喜欢她二哥,可为了达成目的却与许秋白说那样的话。
若不是许秋白不甘心亲自跑来问个清楚,这两人说不得就该这么生生错过了。
许秋白在一旁略显尴尬,没想到因为他的缘故本来交好的小姐妹也起了龃龉。
“你们站在这做什么?”贺平洲见母女俩都没回去便过来找人了,瞧见许秋白眼前一亮,“小许来了,来来来,进来喝两杯。”
惠氏猛的瞪向贺平洲,贺平洲一个瑟缩,尴尬笑道,“就喝两杯。”说着讨好的瞧着惠氏。
惠氏被他的无赖气笑也不管了,打算去后厨做俩菜。
可许秋白却推拒,“伯父,今日就算了,来日方长,来时舍弟不知我出来,若回去晚了他一人该担心了。”
一听这话,贺平洲也不强留了,只道:“下次带着他一起来家里。”说着瞅了眼贺婉瑜添了句,“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多熟悉也好。”
许秋白一听这话心下高兴自然应着。出门时瞧见贺婉瑜,却见对方正跟贺平洲挤眉弄眼开心的说着什么,羞涩脸红什么的早不见了踪影,瞥见他在看她贺婉瑜只咧嘴笑了笑,许秋白嘴角微微一翘,为自己发现这样的贺婉瑜高兴。
许秋白回去后果然见许秋明不高兴的站在院子里,见他回来一个饿虎扑食的窜上他的后背,“大哥你这个骗子,你答应我的糖炒栗子呢?”
上次上巳节回来许秋白买了两斤栗子,给了贺婉瑜一斤,另一斤入了许秋明的嘴巴,许秋明贪吃,吃了一回便惦记上了,知道今日大哥出门,早早的便告诉他让他带栗子了。
可惜今日许秋白被崔大郎念的脑子昏昏沉沉,又去了一趟贺家,与贺婉瑜说了几句话的功夫便将自家小弟的诉求给忘的一干二净。
见他拿不出来,许秋明更加生气了,抽着鼻子道:“我的栗子。”
“我的栗子。”
“我的栗子。”
许秋明的声音简直刺耳,许秋白被他烦不胜烦,“栗子有什么好的,又不是新鲜的。我这不是去找你婉瑜姐姐了吗。”
一听到贺婉瑜,许秋明也不闹了,眼睛一亮追问:“大哥你真的要和婉瑜姐姐定亲?”
许秋白哼了声,眉梢都带了喜色。
许秋明揶揄笑道:“大哥也不知道害羞,啧啧,老男人果然是这样。脸皮比城墙还厚一点。”
“瞎说什么呢。”许秋白含笑给他一记爆栗子。
许秋明趴在他背上,笑嘻嘻道:“我不管,反正有了大嫂你也得疼我。”
许秋白往上托了托,“我们一起疼你。”
许秋明高兴的眯了眼也不要栗子了,“这还差不多。”接着又一惊一乍道,“大哥,婉瑜姐姐那么美,你得赶紧下手呀,不然被人抢去了就不好了。”
正往屋里走的许秋白脚步一顿,直接将许秋明扔到地上,“乌鸦嘴,晚饭也别吃了。”
后面许秋明知道自己嘴巴臭,发出惨烈的哀嚎。
许秋明的话许秋白没当回事儿,依然打算找个良辰吉日去提亲,待邻居大叔查看一翻,倒是好日子要到下月初五。
可现在才三月二十,离着四月初五还有十几天呢。
许秋白心里有些埋怨崔家人了,要不是他们,他早就去贺家提亲了。
却不知他埋怨的崔家这两日因为接二连三被拒婚事可以说鸡飞狗跳了。
奈何她娘对王婆子深信不疑,只因惠氏当年就是王婆子给她与贺平洲做的媒,这么长时间过去,除了王婆子,其他的媒婆惠氏竟然谁都不信,一脑袋扎进去就等着王婆子给自家宝贝女儿说门靠谱的亲事。
只事与愿违,几个月过去,没一个靠谱的不说,还连带着贺婉瑜的名声更不好了。
惠氏说的脸都红了,拉着贺婉瑜的手都微微颤抖,“婉瑜啊,你别嫌娘烦,你今年都十六了,你堂妹燕红只比你小了几个月,现在孩子都快要生了,你虽然长的美貌,可一旦到了年纪就该嫁人了。好姑娘的时光不等人,若是不趁着好年纪嫁人晚上一年半载就更不找不到好的夫家了。”
贺婉瑜无奈叹气,“娘,你难道忘了堂妹是怎么嫁的人吗?难道你要让我向她学习?”
惠氏一听这话,呼吸一滞,接着斩钉截铁道:“呸呸呸!可不能学她!若不是那杀千刀的,我家姑娘哪用得着这般急忙找婆家。”
无怪乎惠氏气氛,实在是贺家二房的事将贺婉瑜连累的不轻。
贺家二房贺燕红年初的时候与城南学堂张姓夫子苟合有了身孕,贺婉瑜叔父和婶娘到了张夫子家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张夫子给了贺燕红一个平妻的位置,而今十六岁的贺燕红仗着有孕在身怀着张夫子头一个孩子在张家与张夫子的正妻平起平坐,在清河县是一大丑闻。后来还听闻贺燕红仗着有孕,处处欺压张夫子正妻,将人挤兑的差点跳了河。
小地方妇人间话题却不少,这事儿让贺家在清河县出了名,连带着贺婉瑜这个大房的姑娘都跟着吃挂落,尤其是贺婉瑜长的貌美如花当初与周秉怀定亲时又有波折,两厢一结合更是让长舌妇人嚼烂了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