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起一双儿女惠氏颇为自得,长子不光长的好,脑子也好,年纪轻轻考了秀才身份,现今在外求学,明年秋天便可下场考举人。小女儿二八年华,长的整个清河县都拔尖儿,虽然婚事不顺,但她却仍以儿女为傲。
知道自己娘亲的毛病,贺婉瑜顺着夸了大哥几句。惠氏听的眉开眼笑,“那些个不长眼的当咱们稀罕嫁他们,等你大哥考上举人,我看谁还敢这么作践咱们。”
士农工商,他们做生意的商人地位最为低下,好歹朝廷没有明令禁止商人之子不能考科举,这才让贺荣有了出头的机会。像周家虽然富庶,但也只是商户,一旦贺荣中举,那在清河县也该出名了。
“就你爱说大话。”贺平洲嘴里虽然说着训斥的话,但眉梢却是扬起的。
果然,下一秒惠氏便自得道:“那是自然,咱们儿子那可是一等一的聪明。你也不瞧谁生的。”
贺平洲让了惠氏一辈子,此刻也温和笑了,“娘子最厉害。”
看了一出爹娘撒狗粮,贺婉瑜翻着白眼走了。外面正是大好时候不冷不热,贺婉瑜去小姐们家待了一会儿这才回去。
没几日是上巳节,为了让贺婉瑜早日走出周家的阴影,惠氏便让贺婉瑜和小姐妹去城外走走。
贺婉瑜上辈子就宅女一个压根不想出门,可瞧着惠氏一副她不出门誓不罢休的眼神,只能无奈的出了门去和小姐们崔云兰汇合。
崔云兰是原主的小姐们,她刚穿过来的时候原主因为生了场病身子虚弱才让她鸠占鹊巢,醒来的时候便见到这崔云兰,崔云兰名字虽文雅,可实际上却是个心直口快的姑娘,与原主性子不同,却是一同长大的好姐妹。
待贺婉瑜到了崔家,崔家二哥崔云升已经套了骡车等她来了,便载着俩姑娘到郊外踏青去。
像清河县这样的小县城,姑娘家的出门也没什么避讳,两人路上也遇到不少同龄的姑娘们和后生们。
当地上巳节还有个习俗,便是年轻后生若是有喜欢的姑娘可取一支芍药赠与姑娘,若是姑娘接受了便说明对后生也有好感,后面两家水到渠成结成亲家。
惠氏撵着贺婉瑜出门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今日出门的男女多,兴许就能碰上好的后生呢?
贺婉瑜也早就从崔云兰的叽叽喳喳中得知此事,但她并不在乎这事,更想做的是拿着风筝痛快的放风筝。
但她不会做风筝,好在贺荣在家时曾做了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风筝,出门的时候正好带上。
崔云兰摸着她的风筝羡慕道:“荣哥的手艺就是好,”说着还瞪了崔云升一眼,“二哥你也学学,瞧你那手艺,怪不得现在都没给我找个嫂子。”
崔云升不像崔云兰活泼有些憨厚,被妹妹嫌弃也不生气,好脾气的瞅了眼贺婉瑜笑了笑没说话。崔云兰不疑有他,转头去与贺婉瑜道,“婉瑜,咱们待会去上游一些吧,今日贺艳丽她们肯定在下游人多的地方,我不想与她们碰见。”
贺婉瑜怎么都可以,但她也不想碰见堂妹她们当即答应,“随你。”
两个姑娘做了决定,崔云升便将骡车赶向清水河上游,其实说是上游下游,隔得都不远,但下游地势河边开满了好看的花儿,例年是少男少女们争相前去的地方。
反之上游虽然地势也开阔,因景色不如下游人就少了许多。三人将骡车停在树下,崔云兰迫不及待的要拿了风筝去放,贺婉瑜拗不过她,让她拿了自己的去放了,自己却从骡车上取下棉布铺在树下又将一大早惠氏给准备的糕点取出摆上。
崔云升站在一旁,脸色涨红的伸手,“婉瑜,我、我帮你。”
贺婉瑜抬头一笑,“不用。”这点小事,她三两下便收拾妥当。
崔云升呐呐的站在一旁,瞧着少女挂着灿烂笑意清丽脱俗的脸庞脸涨的更红了。
而在不远处带着许秋明来踏青的许秋白瞧着树下的一对男女抿紧了唇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看上的姑娘也有其他人喜欢了,他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