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浮跟着趾高气昂,“土地署纪署长,是纪兄的父亲,而上一任警首,可是纪兄的爷爷,你连他的霉头都敢触,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着他们掷地有声,郑伯与梁姨再度陷入了绝望,回头望向了生活几十年的残破大院,沉重的闭上眼睛,浑浊的泪水洒落地面。
陆清影也是一下从满怀希望清醒过来,几步冲到唐锐身后,抓住他的手掌:“快走!”
“走什么?”
唐锐一脸好笑。
这模样,气的陆清影真想劈他几剑。
傲然的俏脸上写满焦急,陆清影低声喝道:“还看不懂吗,他们官商勾结,你再做什么都没用了,还不如快点走,省的把你也搭进去,你别怕,我带你去武馆躲一躲,如果他们追赶过去,我就求师父帮你解围!”
唐锐不由心中一暖,拍拍陆清影的手背:“这些警车,不一定是冲我来的。”
“不是冲你,难道还是……”
正说着,一辆急刹停下的警车,蓦然打断了陆清影的话。
只见纪公明火急火燎的冲下来,看了下眼前的形势,目光突然定格纪平,几步冲上,一巴掌狠狠呼在纪平的脸上。
啪!
几乎响过了在场的警笛声。
“爹,你打我做什么?”
纪平疼得龇牙咧嘴,右边脸庞顿时红肿如猪。
纪公明不解气,又照着左脸来了一下,这才噙着沙哑的嗓音说道:“铜鸡呢,我那只救命的铜鸡呢!”
“救什么命啊,那都是骗人的把戏。”
饶是满腹委屈,面对着权柄滔天的老子,纪平也只能忍耐,不断抽吸着冷气说道,“您想想,我送您的那只蜈蚣,是阿玛尼当季最火的潮流单品,这怎么可能是什么蜈蚣煞?”
“你懂什么!”
纪公明急的嗓子都要喊破了,突然,瞥见铜鸡正躺在不远处的泥土里,连忙冲上去,把铜鸡视若珍宝的捧在手心,随即看向也已经下车的众多警员,“方队,这些人涉嫌违法强拆,把他们都绑了吧。”
那位方队振臂一挥,所有警员立即如利剑出鞘,秒杀般,把五辆挖掘机的司机都按倒在地。
吴浮也不例外,只见他的胳膊被反向拧着,疼得涕泪横流。
他搞不懂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求生的本能告诉他,必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于是,他大声喊道:“纪伯,您忘了,我是纪平的兄弟吴浮啊!”
“你认识他?”
纪公明眼神冰冷,注视着一副猪头的纪平。
纪平猛然抽了一个激灵。
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不熟,我也是被他糊弄了,以为是福利院不肯配合,爹,我知道错了。”
“纪平,你……”
吴浮眼睛瞪的奇大,可是,当他看到纪公明下意识的转移视线,望向唐锐的时候,整个人都石化住了。
他想起一件事。
先前打给唐锐的那通电话!
那压根不是什么吹嘘,而是真真正正的纪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