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速度快,但是你再快也快不过子弹,你要是再动我就开枪打爆你的脑袋。”
“你废什么话?”郑莫非说:“你现在就开枪打爆他的脑袋,这是命令!”
“等等!”我大声说:“皮亚男啊皮亚男,既然我要死了,你得让我死个明白。我现在就是他妈的不明白,你是个不错的女人,非常优秀的,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跟这个人渣合作和他同流合污?”
“为什么?哈,”皮亚男用枪指着我:“我告诉你吧宇天龙,我和阿凯毕业后开了那家俱乐部,本来生意还算不错的,我们挣了不少钱,我们原打算去年结婚的。可去年阿凯出事后,治病就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到现在也没有痊愈。他不甘心,借钱投资了一大笔期货生意,结果赔了,欠了别人200多万的债。债主们上门追债,他们甚至绑架了阿凯,毒打他,要他还钱,说如果到了年底还不还钱,他们要砍了阿凯的手。我们没有钱,想把俱乐部卖掉还债。这个时候郑教授找到我……”
“嘿嘿,说明一下,我曾经到你们学校带过艺术系的民族艺术课,我对皮亚男同学印象很深啊。”郑莫非得意地说:“我让小混混撞伤了那个魏海兰,还花钱让另外那家俱乐部歇业半个月,就是为了能让皮亚男同学加入你们啊,计策不错吧?哈哈……”
皮亚男接着说:“郑教授答应帮我们还债,先给我们一百万,但要我们帮他做一件事情,就是加入你们,跟踪你们,随时把你们的行动向他报告,事成后再给100万。同时所有活动的费用都由他来出。宇天龙,你也得感谢郑教授,我们用的车、装备,其实都是郑教授出的钱。”
“嘿嘿,我为了这个花了三百多万,但是,”郑莫非奸笑着举起盛司命符的口袋:“我达到了目的,值,很值。哈哈哈。皮亚男同学,你放心,等这次回去我就把剩下的那一百万给你,绝不食言。”
“你他妈的,贱人,原来你是为了这两百万才来勾引我,和我做原来就是要取得我的信任,你这个贱货……”我破口大骂。我真是恨死了我自己,我为了“情”字历尽艰险,也所向披靡,可最后竟然也是栽在了“情”这个字上。
“哼哼,”皮亚男既象是苦笑又像是冷笑:“宇天龙,从加入你们起我就知道你不信任我,对我有怀疑,打心里排斥我,你甚至连具体的行动计划和目标都不肯告诉我。我知道这样下去会耽误我的事情,我必须尽快和你搞好关系。一个女人要取信于一个男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和他发生性关系。”
她用枪一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飞飞,得意地说:“这个天真又傻蛋的丫头竟然还给我开绿灯,给我支招,让我很快达到了目的,哈!”
皮亚男的脸突然变得寒冷如霜:“宇天龙,你把那个叫做‘做/爱’,可我根本不爱你,对我来说那不过是一次象牲畜一样的疯狂交/配罢了。事后我真后悔,我真的很贱,我对不起阿凯。可是我爱他,我深深地爱他,为了他我可以做一切事情,甚至去死。现在你明白了吧?现在你死了也该没什么话说了吧?”
她一边说一边一步步向我逼近,枪口指着我的头,但是她的手在发抖,似乎在犹豫,显然她还从来没面对面地杀过人,尤其是要杀一个曾经和她同生死、共患难并且几次救过她命的人,她似乎下不了手,我从她眼神里看出了胆怯。
“哈哈哈,对,好,开枪,开枪,打死他们!”郑莫非疯狂地叫着。突然,他用手捂着胸口,接着混身上下摸索什么:“我的药,我的药,快、快……”
皮亚男吃一惊,往后退了一步,侧过身,惊异地看着郑莫非。
旁边一个黑衣人急忙上前扶住说:“郑先生,你的药是不是放在船上了?”
“我、我不行了,我……”郑莫非艰难地喘着粗气,突然说:“不等了,我不能等了。嘿嘿,我、我现在就要把司命符拼起来,现在就要治好我的病,我现在就要成仙……。对了,正好也让这帮笨蛋看看,看看他们找到的司命符的巨大魔力。皮亚男,先别杀他们,我要让他们看到我完成永恒的祭祀。”
他挣扎着站直身子,哆嗦着从布口袋里掏出那三个千日袋,逐个打开,仔细看着,他把水符和火符上下对好,左手拿着;又把土符和飞飞的项链上下对好,右手拿着。然后颤抖着高高举过头顶,大声说:“伟大的司命大神啊,请你赐给我永生吧!”说着把双手慢慢向中间合拢。
“嘶——!”两半司命符与两半司命符之间突然冒出了清白色电光,有点象电弧光的样子,嘶嘶作响,放出了刺眼的光芒。他身后那六个黑衣人都端着枪,傻愣愣地看着。
我低声对耗子和大块头他们说:“转过身去,闭上眼睛,别看!”
耗子、大块头、陆大鹏、四仔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经过了一系列历险,他们也都把我的话当成了命令,急忙转过身去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