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水,把人抱出来,放在浴缸边上。
等重新调试完温度。
陆怀征原本打算洗个鸳鸯浴的想法泡汤了。
他在部队都是洗冷水,家里的热水器温度也都是调在三四十度,冬天也是洗冷水居多。三四十这个温度,对于好来说,就是洗冷水。
等调试到于好的温度,陆怀征抬头一看,热水器温度已经到六十五度,于好皮肤已经泛了红,他怕她烫,又加了些冷水,结果被于好制止,“就这温度。”
他叼着根烟,坐在浴缸边笑她:“烫猪皮也就这温度,冬天也就算了,夏天你也这么洗?”
“我怕冷,以前夏天还能洗冷水,现在不行了,现在还得洗热水。”
没一会儿,浴室已经氲满雾气,隔着云雾,清透的水流顺着女人圆滑的身体慢慢流下去,每寸肌肤都泛着潮红,陆怀征玩着她头发,那双眼睛笔直地盯着她,眼尾轻轻上翘,透着一丝漫不经心,却饱含深意,坏起来是真坏。
于好被他瞧得浑身发热,小声地推他,“你出去呀。”
这仿佛是拱了火,他把烟掐了,那柔软的手,像是摁在一堵坚.硬的墙上,纹丝不动,隔着氤氲雾气,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曲线饱胀,没有多余的线条,每一分都恰到好处,低头含笑故意逗她:“不出去。”
于好坐在浴缸里,眼含春水,抬头瞧着他,眼神有些奇奇怪怪的期盼。
陆怀征弯下腰,人微微往下沉。
她及时闭上眼,撅着红唇,等他落下一个深吻。
他在半空中停住,仅隔毫米的距离,呼吸粗重灼热地喷洒在她的脸上,是清冽的男性气息,一下,一下,全吸进彼此的肺里,这种呼吸相融的感觉,让他心念一动。
陆怀征嘴唇轻轻摩挲过于好的,没有吻下去,而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刮着彼此的唇皮,于好头脑发胀,呼吸紊乱,心脏扑通扑通加快,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扒拉上他的脖子。
……
于好后半夜醒来,陆怀征压根儿没睡着,靠着床头在看书,手边还夹着一支烟,他上身赤.裸,手臂有力的线条,格外流畅分明,于好一睁眼,看见他,安全感十足。
侧着身,枕着手臂,贪婪地目光细细打量他。
他察觉动响,转头看过来。
床上的陆怀征。
可没什么道德礼仪廉耻可讲,怎么刺激怎么来,怎么舒服怎么来。
简直跟平日里那个严肃禁欲的男人判若两人。
于好被折腾完后,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满头是汗,累得不行。
陆怀征正在穿军衬,自下而上慢条斯理地扣着扣子,不知道要上哪儿去。
军衬扣到第三颗他就没再往上扣,散漫地敞着一小隅厚实的胸膛,于好又忍不住想到刚才那模样,脸红红的。
他看着她的模样一边上皮带一边低头笑:“知道你害羞,我出去一趟,给你点时间缓缓。”
于好一愣,“你去哪?”
“医院。”他转头坐在床上穿军靴,低着头说:“这也是我这次临时回来的原因,会议没结束,徐燕时跟梁教授还在图斯兰。”
“啊?”
陆怀征穿好鞋子,在床边静静坐了会儿,没回头,弓着背,低头说:“蒋教授上个月查出胰腺癌,忍着病痛去参加这次的会议,结果中途病发,我们才迫不得已临时飞回来。”
于好忙坐起来,“我陪你一起去。”
“你明天上班,别闹了,我早上会回来接你,送你去上班,剩下的事儿,咱们再做打算,过几天我准备跟霍廷去一趟你家,拜访一下你爸妈。”
他说着,把于好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去,眉眼含笑温柔似水:“婚礼想在哪儿办?北京还是回泉城?”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婚礼这俩字,她内心莫名澎湃起来。
又听他道:“或者,我到时候让霍廷把你妈那边的亲戚都从泉城接过来,如果实在人多,就摆两次,在泉城摆个流水席,不然你妈那边的亲戚觉得咱们怠慢了他们。”
“你为什么在乎我妈那边亲戚的看法?”
他低头扑哧一笑,眼睛比窗外的月还亮,闪着熠熠星辉,“我在乎他们的看法干嘛,我只是觉得,娶你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让你偷偷摸摸跟我领了证,我已经很对不起你爸妈,只能在另外的方面补偿他们了。当然,也不排除我有私心。”
“什么私心?”
他低头吻住她,唇舌抵住同她纠缠,呼吸急促,意乱情迷间。
他双手捧着她的脑袋,那双眼睛深不见底,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嗓音沙哑:
“我爱你,于好,这就是我的私心,还需要我说的多清楚,嗯?”
于好胸腔微滞,脑中如洪水般倾泻而出的水流忽然激荡起来,澎湃又热烈。
她想她何德何能,遇上这么一个男人。
*
最后莫名其妙又滚了一次。
完事儿于好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这回是精气神全耗光了,饱满的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长叹一声:“你怎么跟个机器似的,上了床就耍流氓,穿上衣服就道貌岸然装禁欲。”
陆怀征坐在床边,衣服扣到一半,俯身过去,慢慢悠悠地替她一寸寸捋着头发,故意逗她:“要都跟你似的,咱俩的夫妻生活还过不过了?”人又往下压了压,“你太压抑自己了,房/事其实也是一种很好的发泄,下次你可以尝试叫一叫。”
于好裹着被子,脸微热,等她反应过来下意识别开脸,“我才不要,很奇怪。”
“来,哥给你打个样儿。”陆怀征不要脸地说。
于好震惊地看着他。
陆怀征真就给她打了个样儿。低头凑在于好的耳边,嗓音低沉地,极具诱惑性的一声声低哼着。
听得于好脸红一阵,白一阵,气呼呼地瞪着他。
最后陆怀征伏在她身上笑得不行,眉眼全是当年的少年模样,恶趣味、简直坏透了。
完事儿这会儿还一边扣上军衬的最后两颗扣子,一边一本正经地教育她:
“都是夫妻,以后要面对就是最真实的彼此,穿上衣服都在装正经,脱了衣服就这德行,谁都一样,谁跟你一边做这事儿还一边大谈社会主义理想,为实现中国梦而挺进?我就是个军人我也干不出这么煞风景的事儿。”
听得于好脸红一阵,白一阵。
呸,什么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