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溅, 司墨、柳战他们身上难免也沾湿,但情况比柳影好很多,毕竟水柱是直接在她头顶兜头而下。
薛星玥大惊:“师父?”
薛建霖和穆含秀大惊:“师伯?”
怎么可以对晚辈做这种事情啊!
贾泉现在也懵了,纯粹是生理反应啊, 可见女装卓阳轩给他多大的刺激。
但他现在已经看出来了, 这根本就不是卓阳轩,既然和卓阳轩长得一样,那么就是薛建霖的另一个女儿呗!
他选择性地没有看到薛星颜。
柳影抹了一把脸,还甩了甩头,柳战立马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结果他的速度没有司墨快,司墨已经把外套披在柳影身上了。
上官飞、赫连宵立在后面, 此时也才反应过来,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柳影双手叉腰:“老头,你过分了啊!”双眼怒气腾腾地看着贾泉, 一句话不说就放大招,简直是莫名其妙!
等等,也没有莫名其妙, 他喊了一声‘卓阳轩,你又想骗我’。拜托,她是女孩子, 一身红色长裙, 这老头眼瘸也不该瘸到这个地步, 分不清男女服装了吗?
贾泉顿时尴尬了, 喉结上下滚动,左右手搭在椅子上滑来滑去,半响才丧气道:“小姑娘,抱歉。”
他这一生最悲剧的事情就是认错,把一个男人认错为一个女人,自以为喜欢上对方,一意孤行地和未婚妻退了婚......
柳影把目光看向薛星玥和薛建霖夫妇,问道:“舅舅、舅母,这就是小姐姐的师父,你们的师伯?”
那个和薛姑婆退了婚,最后又逃之夭夭几十年的男人!
等等,他为什么和薛姑婆退了亲?还为此避走几十年?
柳影眯了眯眼,柳战拉扯了妹妹一下,低声说道:“三妹,要不咱换一身衣服再来?”
此刻,柳影脑子里有一个非常奇特的脑洞,但听到二哥的话,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全身都是水。
虽然她不冷,但很影响她的姿态。
于是她点头:“我先回去换一身衣服。”
她看了看那个橘子皮模样的老头,勾了勾唇道:“丑老头,你可别走,你无缘无故喷我一身水,这个账咱们待会慢慢算。”
转身,柳影就消失在前厅,而贾泉抿了抿唇,心中暗骂卓阳轩害人不浅!
大厅里,一时陷入沉寂当中。
似乎经过了很久,其实也就不到半刻钟时间,薛星玥拉了拉师父的衣袖,语气里满是揶揄道:“师父,看来你对爷爷怨气很重,为什么?”
一般情况下,师父是个顽童,养出来的徒弟多半都会与他对着干。
大厅里几双眼睛齐刷刷看着贾泉,薛姑婆说他不应该这么老,那么他脸上就是贴了什么东西,所以才看起来这么老。
薛星玥也想到这点了,她直接探手在自己师父脸上摸去了。
“师父,你还是把你脸上的东西取了吧,不然待会姑婆出来,你们看起来就像爷孙俩了。”
薛冬灵并没有强迫儿子叫她娘,孙女叫她奶奶,于是薛建霖一时半会也改不了口,就还是叫姑姑,薛星颜姐妹也还是一直叫姑婆。
薛星玥知道哪点可以戳师父心,贾泉一听,果然心肝都开始疼了。
但贾泉脸上贴的易容-面具必须要用配的药水才能取下来,他只能淡淡地瞥了一眼徒弟,摇头:“不用了,习惯了。”
薛建霖、穆含秀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心疼的感觉,似乎师伯这些年过得也不好,一个人漂泊在外,不见亲朋好友,这滋味能好受么?
面对着满屋子人,贾泉此刻有点坐立难安,更怕薛冬灵从后院跑出来。
但害怕之余,心中也升腾起了一股期待。
但最后,师伯只能失望,因为薛冬灵在被丫鬟告知他的到来之后,并没有停下手上的活,也就是没有打算来见他。
几十年过去了,爱情和嫌隙早已不重要了。
所以说,时间才是大杀器,它可以消弭世间一切的爱恨情仇。
柳影跑回锦月庭,薛双看到她这幅样子,顿时上蹿下跳,又是赶紧喊人打水,又是去衣柜里找衣服。
来到薛家之后,穆含秀给柳影做了许多衣服,各种颜色的都有,非常漂亮,她看了看,还是挑了一身红色的长裙。
她觉得红色长裙,应该还有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换了另一种款式的红色长裙,柳影飘然来到前厅,薛双跟前跟后,觉得她一个没看着,小姐就变成落汤鸡了,她倒是看看被小姐形容的丑老头到底有多丑?如果他很丑,那就原谅他,毕竟长得丑活在这个世上很不容易,其他人要多宽容几分。
大厅里,除了一干背景板,薛建霖夫妻、薛星玥和贾泉慢慢地交流起来,互相了解对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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