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央,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长辈?”祁勤恳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祁念的挑衅啊。
甚至觉得,祁念这就是不尊敬他。
什么都不跟他解释,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于公,他是公司的最高执行人,于私,他是她祁念的叔叔。
不管是哪一条,祁念都应该对他有该有的尊重,而不是现在一副她自己是老大的样子,他最是看不惯就是这样的祁念,一副自己最大的样子。
说到底,祁念也不过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二叔,我就是把你当成长辈,才对你这么客气的,甚至都没有在爷爷面前,说过一句你的不是,你怎么就看不明白?”祁念是一万个不想跟祁勤恳撕破脸,也不想让祁勤恳在她面前太没面子。
可是现在,祁勤恳完全就是在逼她,逼的她不把一切说清楚,似乎不行。
她是想给祁勤恳留面子,可是祁勤恳自己不要面子,她能怎么办?
祁念觉得自己都很头疼。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做了什么事,让你帮忙隐瞒不成。”祁勤恳自认为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那都是为了祁家好,他从来就没有过私心。
倒是祁念,当年一出意外,惹得祁家跟顾家几十年的交情毁于一旦,这会还在这里惺惺作态,祁念才是那个罪人吧?
“我这几天,是看过公司的财务,正如二叔所说,我不可能猜不出,你为什么会冒着爷爷生气的风险,去签那份赌场的合同。而同样的,我也不可能看不出,为什么现在公司会走到哪一步。”祁念每说一句,祁勤恳的面色就变了一分。
“二叔,你应该比我明白,赌场是什么,正如你所说,你是我的长辈,在爷爷的教导下,你不会不明白,赌场的危害。而你既然明白,就不应该用这种方法,去救如今的公司。”
“你懂什么?”祁勤恳瞪了眼祁念,只觉得祁念就是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
“我懂什么?我懂爷爷就算是公司没了,也不可能去做赌场这种害人的生意!”祁念说话语气也变重了,明显是被祁勤恳的冥顽不灵给气到了啊。
祁念在这事情上,还真的就只是为了祁家着想,她自己是一点私心都没有。
可是现在呢,祁勤恳还一副,她有私心,她只是为了自己,她什么都不懂,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了。
祁念并不是个爱解释的人,可是她也不想一直被人误会,特别是这个人,还是她的亲人。
不管祁勤恳怎么对她,他们始终都是姓祁,是一家人。
“怎么就害人了?赌场的事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做那个生意,又不是逼着别人去赌,怎么就害人了?”祁勤恳是不认同祁念所说的,他觉得祁念就是不明白现在公司什么情况。
“二叔,你不用说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解除合同,实在不行,就让爷爷评评理!”怎么解释,祁勤恳都不愿意听,祁念索性也不想解释。
本来她就不是个爱解释的人。
“你别跟我提爸,你明知道我爸一定会站在你这边!”说要去祁孜啸那,祁勤恳就来气,祁念完全就是在故意让他骑虎难下,逼着他同意。
这还真是他的好侄女,就会欺负家里人。
心里祁勤恳对祁念的不满,已经累计到了一个地步。
就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二叔,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爷爷会站在我这边?你就不能客观一点看现实么?你就不能不对我透着偏见么?”
祁念觉得,祁勤恳就是一直对她透着偏见。
“明明是我爸对你偏心。”祁勤恳横眉冷对,不把祁念的话当一回事。
而他所说的话,也的确是他心中所想。
从祁念懂事开始,他就觉得祁孜啸对祁念偏心,明明祁念是个注定要嫁出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