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谁都没有权利决定你的生死。”陆北承捏住我的手,“你必须给我好好活着。”
“我累了,想睡会儿。”好累啊,我疲倦的闭上眼睛。
陆北承帮我捻好被子,我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息后,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又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哭声,我被囚禁在这个心魔里无法自拔!
满头大汗的醒过来,陆北承没有在病房,而坐在床边的人,是萧逸然。
“做噩梦了吗?”他拿过纸巾帮我擦着额上的汗水,“别怕,就是梦而已。”
“你来了。”刚醒来脑袋浑浑噩噩的,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你好好躺着,别乱动。”他摁住我的肩,“几天不见,你怎么就瘦成这个样子?真是恨不得把你揪起来揍一顿。”
“我都快要死了,你还对我这么凶。”
“呸!胡说什么!发个烧就要死要活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脆弱?”萧逸然眸中带着怒意,仿佛下一秒就要给我一巴掌。
“你看我现在,跟死人有什么区别?天天吃药,天天输液,还是这幅死样子,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过去。”病来如山倒。
以前我蹦上蹦下都是轻而易举,可现在,说几句话就觉得全身力气被抽空。
“不许胡说八道!”萧逸然变得严肃起来,握住我的手,“安诺,我不会让你死的。不管你是什么病,我都会想办法治好你,但你不能每天都想着死,不能有这样的心态,明白吗?”
“他们说,这是心病,没办法治。”心病还须心药医,而我的心药,就是某个人的命!
“那就自己治!”萧逸然把我的手握得有些疼,“安诺,你还年轻,你不能放弃自己。”
“这是命啊,不是我不放弃就可以的。”
“我知道你失去孩子很难过,可是,你还没有给孩子报仇,甘心就这样死掉吗?”劝说不成,萧逸然换激将,“就算你要死,也得先给孩子报仇是不是?”
“黄泉路上有我陪着宝宝,他才不会孤单,不会害怕,不会被人欺负。”报仇?我何尝不想报仇?
可是,谈何容易!
若是有人执意护着她,凭我一己之力,如何报仇?
“安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懦弱?”萧逸然气急了,把我从病床上拉了起来,“安诺,你看着我,我要你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听到没有?”
看着他担心又着急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阵酸楚。
我微微扬起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我刚才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
“安诺,你跟我离开这里吧!”萧逸然很认真的看着我。
“离开这里?”心里染了病,不是离开就可以治愈的,“去哪里?”
“去美国,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一定把你的病治好,让你像以前一样活泼乱跳。虽然凶巴巴的,但是很可爱。”萧逸然双手握着我的肩,眸中满是期待,“跟我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