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对方立马就注意到我们了。
我才看见,山上的有五六个人,其中还有两个妇女。
有人立马走了过来,把我们一看,直蹙眉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我顾不上解释,恳求说道:“我朋友快要不行了,求求你们帮帮忙。”
其中一个男人上前把萧逸然扶了起来,说道:“我送他们去医院,你们去上面看看怎么回事。”
另一位妇女见我几乎要站不稳,走过来扶住我,我反手抓住她的手:“我还有一位朋友在树林着火那个地方,穿黑色羽绒服的女孩子,有人要杀她,求求你也救救她。”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妇人心疼的叹了口气,让其他几个人赶紧去树林,然后与另一个男人送我和萧逸然去医院。
萧逸然已经彻底昏迷了,一路上我紧张、担心又害怕的看着他。
他头上的伤,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他脚上的毒,会不会已经浸入血液?
他今天为了救我所受的伤害,会不会影响他以后的生活?
心里是无尽的恐惧,我紧紧捏着自己的手。
萧小然,你会有事的对吧?你说过你要保护我的!
你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一直到医院,我都不敢有半点松懈。
直到萧逸然被送进抢救室,我苦苦坚持的心房,轰然倒塌。
再也支撑不住,我身体一软,整个人到了下去。
仿佛坠入无尽的迷梦中,画面凌乱不堪,有魔鬼一样的乔安婷,有满身鲜血的楚夏,还有奄奄一息的萧逸然,挣扎、纠缠、剥离,绝望……辗转其中不得脱身。
费了极大的力气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淡淡的药水味闯入我的嗅觉,提醒着我这里是医院。
医院!
萧逸然……
我猛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转头才发现,陆北承坐在床边,一脸平静的看着我。
陆北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来了……终于来了……
心里笑着,面上也忍不住要做出回应,唇角向两边逐渐拉开。
“你醒了。”淡淡的一句开场白。
我没有回他,掀开被子从另一边下床。
忘记了腿上还有伤,一站起身就觉得腿上一阵剧痛,还没有来得及用手撑住床,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陆北承慌忙过来扶我,轻轻握住我的胳膊:“没事吧?”
“没事,谢谢。”我抽出手,抓着床沿从地上站起来。
腿很痛,我咬紧牙关往外走。
不知道楚夏和萧逸然怎么样了,我要去看看他们。
只有确定他们都平安后,我才放心。
陆北承两步跨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放开我。”我推他。
“给我回去躺好!”陆北承转身往回走,把我放在了病床上。
“我好得很,不需要陆先生的关心。”我推开他的手,欲要再下床,他摁住了我的肩。
“让你躺着就给我好好躺着。”向来霸道的语气,从未更改。
“不需要你管!”我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声音,把脸上的伤口震得一阵生疼。
“偏要管!”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拂开肩上的手,继续下床。
陆北承抓住我的手轻微一扯,把我摁在了床上,拉过被子盖上。
我扬起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这是我第二次打他!
上一次,也是因为他放弃救我。
同样的事情,在我们身上,居然会上演两遍。
想想就觉得可笑!
“陆先生,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如果你是作为朋友来看我,现在你已经看了,请回吧!”我双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里,提醒着自己要冷静。
不用跟他生气。
何必要跟他生气?
“我们的关系,仅仅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不然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复杂的关系吗?”
陆北承摁在我肩上的手,顺着手臂一直往下,摸到我的手,捏住我的手指,把无名指上那枚刺眼的婚戒送到我面前:“你要永远记着,这枚婚戒的存在。”
“所以呢?”
“我是你丈夫,这是你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丈夫?”我讽刺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就是一声嗤笑,“原来我还有丈夫!可是我生命垂危、命悬一线时,我的丈夫在哪里?”
陆北承微微拧起眉,我继续说:“他一定是怕死,所以不敢去救我,对吧?”
“安诺……”
“他一次一次放弃我的命,却在另一个男人救下我之后跑来告诉我,他是我丈夫!”我笑的更加讥讽,甚至于心如死灰,“陆北承,你的妻子安诺已经死了。我,不是安诺!”
我用力从他手中抽出手,迅速的取下无名指上的婚戒,扔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