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觉得眼花缭乱,一阵阵的眩晕袭来,黄河之水哗哗啦的都洒落在他全身,让他整个背部都湿透了。
这太子,这太子什么时候变成了如此模样,明明白白以权压了人,自己冤枉了他人,竟然、竟然还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坑人模样!
什么叫就是看你不利爽坑害于你……真是……真是良心都被狗给吃掉了!
适才他真的是鬼迷了心窍,居然去相信太子是想与他言归于好!
“本王只是在怡红楼中贪了个欢,又哪里是哄骗了良家小娘子!”景王也不是吃素的,如今太子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都六亲不认了,他也得给自己留好退路,“大哥,这可是官家的怡红楼!”
太子咔嚓一声,打开自己的折扇,风流倜傥道:“二哥儿,这有没有哄骗良家小女子,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咱们凡事讲求一个证据。”
“宋娘子——”谢煜在太子的一眼下,立即抬首就朝里头喊,“你莫要害怕,这儿有我们的太子殿下给您做主,你要是被逼被迫被哄骗的,定要说出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们太子殿下必然不会包庇任何人的!”
春柳听到这话,笑了笑,嘴唇无声道:“原来,你的心比我们大……”再一笑,她道,“你可知晓咱们投怀送抱男人为何不能挡?”
春柳放开她,从床上站了起来,残忍笑道:“因为不要白不要……”
宋之画眼泪同泄水了闸口,源源不断。
外头景王还在与太子争辩,没人在意小小一个她的心情,春柳见状,叹息一声,扶着她起来:“快些出去罢,不然你就是一个娼,此刻出去往太子殿下那儿一跪,你还能落得一个皇子侍妾的身份。”
宋之画停了哭,看着春柳。
春柳道:“莫不成你想留下来?”
宋之画滚着被子,拖下地,一把抹过眼泪,冲出屏风后,冲着月白衣袍的太子就跪下来,指着景王道:“太子殿下,民女是被他哄骗过来的,民女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请殿下千万要给民女做主了!”
太子要的就是宋之画人证。娼妓与侍妾,这个选择给宋之画这样的女人选择,太子完全知晓她会选什么,玉琤高兴了,坐下来,使劲摇扇子:“二哥儿,赶紧来签了罢,你再辩下去,陈德育可要来了……”
“大哥!”景王不到黄河不死心,“你为何要如此算计我!”
“府中多个侍妾而已,哪里需要这样的要死要活?”太子把折扇递谢煜,一把抓过笔压到桌上,“你与人家鸾凤颠倒了,还不给人家一个名分,你当人家小娘子是什么了?”
宋之画跪在那儿失声痛哭,直呼“我不活了……”
“好!”景王被逼上梁山,咬牙切齿道,“我签!”
宋之画眼巴巴看着拿起笔来的二皇子,心跳如鼓,欣喜紧张的又吐了一句:“太子殿下,当初他说要给我正妻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