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敢骗了!
四姑娘看着何氏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禁问季云流:“七妹妹这般撒谎的跑出去,还不知会三婶一声,被祖母知晓了,不是得要重罚了?”
季六想了想:“她皮都罚厚实了,莫约也是不怕祖母责罚了罢。”
熊孩子皮痒了,总是要上蹿下跳一下,被人抽上一鞭子才消停的。
四娘子有一丝担心:“上次宋姐姐偷偷出府带了瓶……呃,这次七妹妹出偷偷出府,该不会……”四娘子想到七娘子那时候对七皇子所做的种种,人都慌起来,赶紧攥住季云流:“六妹妹,你日后可要远离一些七妹妹,她若做何事,你也莫要去管她。免得她有什么拖累了你。”
倒是季云流听的四姑娘的话,虎躯一震!
哎哟,不作不死。
何氏额中放红光眼带黑丝,难不成真是说季云妙要做什么要作死的事儿不成?
古代人少了高科技的娱乐方式,作死的方式倒是一点都不比现代人少啊!
被何氏心心念念念叨着,被四娘子忌讳着,被季六说要作死的季云妙正在一家茶阁中坐着。
不一会儿,雅间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消瘦的女子,那女子真是几日不见,被悄无声息送出季府的宋之画。
七娘子看见同自家丫鬟还不如的表姑娘,微微一愣。
这人离了季府,衣裳份例自是统统没有了,那也不用现下就穿了一件这般难看的衣裳就出来了罢。
这是自暴自弃,连体面都不要了?
想到此处的季七薄凉一笑,是了,这人已经早早就把自个儿的体面全丢光了。
“说罢,寻我来此是所谓何事?”表姑娘不坐,站在雅间门口处,看着七娘子,冷冷开口。
如今,她可是恨季七恨到骨子里了,什么宁世子会从那条路过去,来的竟然是小厮,她还被宁世子瞧去了所有的丑态,她永远记得那时候宁世子对自己的嫌恶眼神,似乎她是这世上最肮脏的东西一样。
“宋姐姐,来坐呀莫要干站着,妹妹今日瞧着宋姐姐脸色不好,可是生病了?”七娘子一伸手,金莲即刻在桌上倒了茶,而后出去吩咐厨房再上点心。
宋之画哪里有心思坐,见雅间之中只剩了自己两人,站着冷飕飕道:“我如今脸色不好还不是七妹妹你害得我,你做了如此害人之事,心中难道就没有一点的过意不去?”
她说着,气愤难当,径直走过去,拍下桌子道:“季云妙,那时候你是不是故意要让我与……与一个小厮有了干系,被人抓了把柄,然后看我出大笑话的?你,你这是要活活逼死了我不成!”
“怎么会是我呐!”季云妙坐在桌后,倒是半点不怕宋之画这样的架势,“宋姐姐,我指天起誓,当日我说的可都是实情,今日我请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当日到底是谁坏了你的好事情。”
“是谁?”宋之画惊疑的问,“莫不成是秦二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