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有任何疑惑,不妨去相问父皇如何?”
太子被七皇子这样的从容冷肃气势给震到了,坐在步辇上,挪了挪屁股,张了张嘴,又挪了挪屁股,张嘴道:“七哥儿,那个……那什么……你也知道大哥我一直有口无心,适才的话都是随口说说的,七哥儿可千万不能拿着这话,去父皇那儿告状。大哥是看见你拉着小娘子的手不放才……才有这么一说的!”
玉珩站在那里,不卑不亢,向后伸了手,轻轻拢着季云流到自己身后,自己整个遮住了太子相看的视线:“太子殿下,天色不早,臣弟先行送季六娘子回宫了。”
说完,伸手虚拢着季云流就往前头走。
对于太子若去御前告状,说自己在宫中手拉季云流的事情,玉珩也不怕,他自重活一世后事事谨慎、看得长远,只因早上见了皇帝对自己两人的态度,衡量好了利弊,才有如今拉手的随心而为。
太子再次偷偷看一眼离去的两人,转首低低哀叹一声:“虽然七哥儿长得俊,与那小娘子模样般配,但想着那样倾城般美人要成为我七弟妹,我还是隐隐不舍啊!”
一旁太监侍卫统统不敢在宫中接这话,各个心头道:哪个美人你舍得了?
宫道很长又幽静,太子坐在椅上,单手托腮自言自语:“本宫真是许久未见过这样脱俗不染脂粉气的女子了,诶,罗祥,你觉不觉得那季六娘子见了本宫,丝毫没有害怕之意?”
太监罗祥不敢应,但被太子指名道姓又不得不应:“奴才适才不敢抬眼看季六娘子,但照七皇子与她在宫道中执手而走的光景看来,季六娘子定也不是于那种有扭捏小性之人。”
“人若银莲花般纯然,性子若能如烈火般热情,这样的人儿……”太子想着日后自己美人在怀的模样,心中激荡,险些连魂都飞走了,转念一想,再叹一声,“唉,为何现在才知晓世间有如此美丽女子,唉,为何就是我七弟妹了呢。”
这边的玉珩带着季云流两人拐了一处,这才开口:“太子脑中全是想入非非之念,你莫要把他话当真。”
“自然是不会。”季云流笑了笑。
脑子与嘴长在别人身上,自己被人想入非非,没办法阻止,去跟他计较,除非真的闲的没事干了。
“七爷,”季云流想了想,又问,“太子看着耳长脸方,虽肚中没多少文墨与谋略,好好教导,倒也不失一个憨厚青年,为何如今就变成了满脑都是……呃,想入非非的念头了?”
玉珩望着前方高墙,淡漠的笑了笑:“这得去问太子的同胞兄弟,我的好二哥了。”
上一世,他只觉太子与二皇子同属一窝,全是狼心狗肺,在你面前演大喜,背后就能做出捅你一刀的事情,如今重活一世,以旁观者之姿,渐渐的就瞧出了其中的蹊跷。恐怕玉琳不是真心相助自己的好大哥,要服从天命,替太子登上正统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