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爹爹觉得这是小事吗?我都要被人砸死了!”顾璇抛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脸上的怒火,再也遮掩不住。
靖远侯夫人哭天抢地:“我可怜的阿璇,被人欺负了也没人做主,都怪娘亲无能。”
“闭嘴!”靖远侯怒喝,“你这是什么意思?阿璇胡闹你也纵着她,我公务繁忙,日日忙碌到深夜,你们还拿这些事情烦,是嫌我活的太久了吗?”
靖远侯不由得回忆起早逝的原配妻子来,那个女子温柔如水,与他举案齐眉,红袖添香的日子更是舒心不已,可是这个由父亲做主娶的继室,本是高门庶女,为人处事也学了姨娘的八分手段,难免小家子气,也因此一哭二闹三上吊用了十几年,便是他生来性情稳重,也觉得烦躁。
靖远侯夫人被训斥一句,讷讷不敢多言,只看着靖远侯拂袖离去。
顾筠连忙追上去,扯住靖远侯的衣袖:“爹爹,都怪我不好,又让你操心,早知道我……”
“你也知道让我操心了!”靖远侯瞪她一眼,“都要嫁人的大姑娘了,平常机灵,怎么做事总不知道轻重,若是阿璇今儿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自己心里不会难受吗?”
“我都看过了,那马车顶只是布料和周围几根细细的木料支撑的,根本砸不伤人,我才不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顾筠辩解。
而且就算真的把顾璇砸死了,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伤心难过的,这个妹妹上辈子害死她的时候,可没有丝毫手软,圣人尚且不讲究以德报怨,更不必说她不是圣人了。
靖远侯叹口气:“我这一生,膝下唯有你姐妹二人,不管如何,都是盼着你们守望相助,好好过日子的。”
顾筠挽着他的手臂:“爹爹放心吧,她若是不来招惹我,我肯定不会再欺负她的,不过有我后娘在,守望相助恐怕没可能了。”
“这也罢了,你与我说说,为什么要阻止阿璇去梅园?”
“爹爹最近忙碌,可能不知道夫人和阿璇在外面跟人说,豫王和阿璇早就两情相悦情深意重,是我死不要脸非得缠着豫王,甚至让人传出我和豫王的闲话,就是为了从顾璇手里夺过豫王,他们为了避开我,不得已在望月阁行那种事,千错万错全是我顾筠的错。”
靖远侯皱起眉头:“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是啊,我当然不会看着自己被人这么说闲话,于是就和太子殿下合计,说我从不喜欢豫王,我就怕阿璇去了会拆穿我,让我面子上下不来,毕竟她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情,才出此下策的,若是爹爹生气,尽管罚我好了,但是不许告诉顾璇,我才不要她们看我笑话。”
“罢了,只是下不为例,你以后要做东宫太子妃,行事需要谦虚谨慎,别被人抓住了把柄。”靖远侯语重心长地叮嘱,“而且你也不要什么都告诉太子,日后你们不仅仅是夫妻,更是君臣,还是注意着点。”
“我知道的。”顾筠道,“也就这次了,我送爹爹去书房,爹爹今天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然后陪爹爹办公。”
靖远侯笑起来:“还是你孝顺,随便吧,咱们父女两个,也许久没有清清静静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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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咸不淡地过去,若说京城中最近最好瞧的事情,当属陛下册封护国公孙女赵绾绾和清阳郡主之女沈信宜为豫王侧妃的事情,大家早就知道了赵绾绾的事情,可是沈信宜之母出身宗室,门第高贵,她的女儿竟然也做了豫王侧妃,陛下莫非是有意扶持豫王?
倒是太子殿下的东宫中,至今毫无动静,陛下仿佛忘记了,东宫至今没有一位侧妃。
京城里尽是老狐狸般的人物,个个明眼看的清楚,豫王靠着成亲之事拉拢了两位姻亲,太子殿下可一位都没有,那靖远侯还有个女儿嫁给豫王,肯定不会全心全意帮太子的,这京中局势,一时诡异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