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文学说:“二丫,我这辈子都没想到会有今天,真的,我原来心里感觉特对不起你,想离你远点吧又舍不得,跟你在一起我心里又窝囊,打架也不行,挣钱也不行,也就你傻乎乎的愿意跟我好。所以呀,我得加把劲和,好好干,给你拼个好日子出来,你得给我机会,对不?”
二丫紧紧搂着李文学,“嗯”
李文学说:“一两年时间很快,兴许我再回来你就真成将军夫人了呢,是不?到时候咱天天去人最多最热闹的地方转悠,让他们羡慕死你。”
二丫一下子乐了出来,抬手捶了李文学一下:“那不成了有病了吗?”
李文学说:“你洗把脸,我去和叔说一声。”
二丫在李文学腰上掐了一把:“还叫叔?”
李文学疼的一呲牙:“爸,爸,叫爸。我去和咱爸说一声,你洗把脸,好好的,行不?”
二丫恋恋不舍的松开手,然后又搂住李文学的脖子:“不行,我怕你一出门就没有了。”
李文学苦笑,说:“那你洗洗脸,咱俩一起过那屋。”
二丫搂着他的脖子说:“你给我洗。”
李文学就这么拖抱着二丫挪到脸盆边上,侧身投了下毛巾,帮二丫把脸擦了一遍,二丫仰着小脸闭着眼睛,眼角还有泪水渗出来,李文学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二丫热烈的回应过来,扯着李文学回到炕边。
屋里响起急促的呼吸声。
“不,不戴那个,以后都不戴了。”
……
清晨。
四点半,胡晓可轻轻的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轻轻的打开房间门,也没开灯,轻手轻脚的走到厨房洗了把脸,站在厨房门口仔细的把屋里看了一圈,其实黑咕隆冬的什么也看不清,但就是看不够。
站了一会儿,他小心的走回房间,把收拾好的皮包背上,关好房间门,走到大门口,门上贴着一张纸。
拿下肯定是妹妹写的纸条,蹑手蹑脚的开了房门出来,当房门卡的一声关闭,主卧里胡爸发出一声长叹。
借着路灯看了看那张纸:哥,我知道你会偷跑。我为你骄傲。我结婚你必须回来,你不回来我就不结了。
外面飘着小雪,雪沙冰冷冰冷的打在脸上身上,滚烫的泪水瞬间变得冰凉。
……
李文学轻轻挪开搂在自己身上的手,慢慢下炕,摸索着穿好衣服洗了把脸背好包,小心的凑到熟睡的二丫脸边仔细的看了几眼,贪婪的闻着二丫的气息,鼻子酸酸的。咬了咬牙,站起来轻手轻脚开门来到外面。
雪地里,二丫爸披着大衣站在大屋门口:“走啦?在外面凡事加点小心,要是有空的话,写封信,或者邮张相片回来。二丫这头你不用挂着,有我呢。”
李文学走过去轻轻搂了搂二丫爸,说:“爸,谢谢。”
二丫爸拍了拍李文学:“好好干。”
李文学说:“本来想着能搬完家再走,这就得辛苦你了,要是有啥事你就找齐政委。这头房子直接卖了吧,我那个就不要了,扔在那就行。”
二丫爸说:“家里我安排,你不用操心了,走吧,咱这头离的远,别晚了。”
大黄狗静静的走过来在李文学裤腿上闻了闻,李文学弯腰在它头上轻轻拍了拍。
打开院门,李文学回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扭过头大步的向坡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