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林宁沉思了会说道:“爱只是一个词,关键的是要懂得这个词其中的含义。”
吉莲·布鲁姆稍后道:“我想我是将爱这个词局限在了爱情上了,而我觉得你并没有。”
林宁:“我确实没有。”
吉莲·布鲁姆笑了笑:“你知道吗,那天你来我家,我在激动之下亲吻了你,你的表现让我认为你害羞了。”
“我现在依然可以控告你,”林宁从容自若,好像没有被吉莲·布鲁姆说中,“还是说我们接下来的发展会是我的青涩吸引了你,而你内心还深爱你的丈夫,这让你陷入了两难,我在经受了求而不得后,决定将你带走,到最后被爱感化,决定选择放手。”
吉莲·布鲁姆:“……你都看了什么电影?”
林宁的表情也一言难尽:“如果我告诉你,这是一个即将投入拍摄的电影剧本呢。”
吉莲·布鲁姆毫不犹豫道:“我不会去看的。”
林宁笑了起来:“明智的选择。”
吉莲·布鲁姆还是说回了先前的话题上:“那你是从没有亲身体验过爱情了?你会因为爱情往往和理智相左,会带来失控和痛苦,而选择一开始就将它拒之门外吗?”
“没有,”林宁考虑了下才说,“我承认爱情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议,也最不可以用理性思维来思考和推演的事物之一,可她本身也很美好,不是吗?就拿你来讲,和你丈夫的爱情不是让你成为更美好的人吗?”
吉莲·布鲁姆在心里叹息了下,有点想摸摸她的头了。
林宁:“……”这都是什么毛病?
她们俩的谈话氛围很轻松,变得有那么点像是下午茶。吉莲·布鲁姆后来还问道在结束一年代理后,林宁接下来会去哪儿?会转正吗?
林宁“唔”了一声,引发了吉莲·布鲁姆的好奇心后,就笑着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成为个外科医生。”她从前没有选过这个职业,倒是有兼职过法医,只是不知道在一年之期来临后,她是直接回到系统空间,还是系统会允许她在这儿继续呆上几年?不过即使没有机会留下,她以后还是有其他机会的,也不枉她去上了那么多课,还将意识投射到过手术刀过。
吉莲·布鲁姆:“…………”这都是什么操作啊?
不太明白的还有克莱尔·莱维斯,她从疗养院中出来,是因为不想再当一个胆小鬼,如今丹娜·利特一行人所在的死神名单已经到了头,丹娜·利特活了下来,也没有再遭遇什么。
这让克莱尔·莱维斯不是很懂。
她又不想再回到疗养院,想了想就只有去找威廉姆·布拉德沃斯。殡仪馆中仍旧死气沉沉的,威廉姆·布拉德沃斯见到她没怎么惊讶,这让克莱尔·莱维斯更加笃定,他肯定还知道什么。
威廉姆·布拉德沃斯叹道:“你为什么非要追根究底?享受你还活着的时间,不是更好吗?”
克莱尔·莱维斯口气冲道:“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去吗?”
威廉姆·布拉德沃斯说:“每个人都不是这样吗?”
“我没地方可以去。”克莱尔·莱维斯沉默了片刻说。
“殡仪馆缺人,你要来吗?”威廉姆·布拉德沃斯说着就将他手边一具尸体上给缝合了起来,克莱尔·莱维斯目光如常,她和从前还真的不一样了,她第一次来殡仪馆见威廉姆·布拉德沃斯时,看到他解剖尸体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克莱尔·莱维斯就这样成为了殡仪馆的验尸官助理,稍后看到了制作人的报道,看到死亡日期时她很惊讶,因为那时候丹娜·利特陷入了休克中。只是克莱尔·莱维斯最终还是没能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她现在还担心丹娜·利特可能遭遇和她一样的事:在他们以为死神已经放过他们时,死神却又杀了个回马枪。
然而几个月过去了,丹娜·利特还活得好好的。
倒是肖恩·马查多,他杀了他的经纪人以获得他的寿命,这在死神制定的规则允许范围内,只是海特·安格雷也在林宁的死神名单中,不过是在她任职期间的倒数第一个月内,也就是说肖恩·马查多杀了他的经纪人,就只给他自己多争取了不到半年的寿命。
很快林宁就会再找上他的,即使他被关进了精神病院中。这主要是因为肖恩·马查多一直认为有死神存在,所以医生判定他精神失常,所以到最后被关到了精神病院,而不是普通监狱,而即使是有了替死鬼,肖恩·马查多仍旧疑神疑鬼,他的主治医生在进一步诊断后认为他还有被害妄想症,为此又额外开了一堆药,和其他药物一起被护工们每天看着吃下去。
这好像不比进普通监狱好到哪里去啊。
·
对林宁来讲,她到后半年时已经完全适应了死神这份工作。每天意识投射去工作,个别意识学到的知识会如实反馈回来,使得她即使不再是死神,没了这种“我即群体”的技能,她还是得到了从前没有存储过的知识。此外,带猪笼草去遛弯,到宠物店购置用品,和白皇后研究如何实现个体变群体,就像是林宁一个身体一个意识时,她能够凭借这一个意识来驱动其他生物体或是机械体,让它们能切实成为她意识的延伸。
日子过得很充实。
偶尔,他们一家三口还去出外活动下,像是去电影院看电影,去游乐园玩等等。有一次他们去电影院看林宁从前没看过的电影时,还遇到了约翰·威兰德和他的儿子。他们从前就在宠物店遇见过,这次在同一个影厅遇到,约翰·威兰德就觉得林宁眼熟,想了会儿还想起了她,只是他们并不认识,约翰·威兰德没去打招呼,带着儿子去了他们的座位。
这件事到这儿,还不是值得说的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有人试图在这个影厅外纵火,连影厅门都从外面锁好了,还带来了一桶汽油,洒在了影厅外,可见他下了多大的决心。
林宁:“…………”
林宁这次过来又不是顺便做什么的,不然她也不会带上猪笼草啊,也就是说外面纵火的人并没有纵火成功。林宁探查了下,发现接下来就会有保安因为另一个展厅有人滋事路过,发现了纵火犯的不法行为,把一场火灾掐灭在萌芽中。
林宁想了想,用手支着额头,做了点手脚后开始和纵火犯斗智斗勇。
纵火犯名叫艾伦·埃文斯,他会纵火是因爱生恨,他女朋友绿了他,和其他人好上了,现在就在这个影厅内。艾伦·埃文斯要烧死一影厅的人,却表现得很镇定,而且这还是有预谋的,他已经观察过了周围的安保,还戴着棒球帽,压低了帽檐,让他即使被监控拍到也不会拍到脸,而在布置好一切后,他就掏出了打火机,打出火后,很是潇洒地把打火机扔下去。
“啪。”
打火机掉在了汽油上,什么反应都没有,火苗在掉地上前熄了。
艾伦·埃文斯不以为意,还以为打火机不好用了,于是把打火机捡回来,继续点火。
点火,熄火。
点火,熄火。
点火,熄火。
不是有风,就是有水漏下来,不然就干脆什么都没有就熄灭了。
艾伦·埃文斯:“……??”
艾伦·埃文斯不信这个邪,他接着打火,终于他点燃了汽油,然而一瞬间火却朝他扑面而来,他整个人都被烧了起来。
“啊!!”
艾伦·埃文斯哀嚎着,“救命啊!”
只是其他人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大声咒骂着他们见死不救,他自己想要扑灭着身上的火,却愈发感受到被烧灼的痛苦,他还闻到了焦味,看到了手上的肉被烧掉了一块又一块。
“啊啊!”
最终艾伦·埃文斯跳进了影院前的喷水池中,打了好几个滚,他身上的火在他看来才灭了。只是其他人多是一脸懵逼,看不懂他这到底是什么操作,毕竟在他们看来,艾伦·埃文斯好好的,可他表现的却像个神经病。
电影院的工作人员这时也发现了林宁所在影厅外的异常,接着经理报了警。
艾伦·埃文斯还痛得要命,想请人打电话给他叫救护车来着。
林宁收回了意识投射,把注意力放到了大屏幕上。
猪笼草安静地蹲在她肩膀上,根本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偶尔还低下头去到装着狗粮的爆米花杯子中啃几口狗粮,或者从原本该装着可乐的杯子里喝口水,简直不要被伺候的太好。
白皇后却是知道的,还隔着监控摄像头看了个全,顺带在林宁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分出了一股数据流全面调查起了艾伦·埃文斯,“本体”自然是一起来看电影了,期间还多看了吃喝不愁的猪笼草两眼。
猪笼草对此全无感觉,继续吃吃吃喝喝喝。
林宁大概注意到了,又大概没注意到。
——看这吉祥如意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