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就剪?你说,你偷剪了多少女孩子的头发!”楚诺诺气呼呼的把厉铭封推开。
“一个!”
“我才不信!”楚诺诺鼓腮,“我和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只剪我一个人的头发。”
“你的舞跳得很好看。”厉铭封说。
楚诺诺:“”
舞跳得好看,就剪她头发,这是什么逻辑。
“好了,乖,我们睡觉了。”厉铭封服了个软,“都是我错了。”
“这不是错不错的问题,是为什么要剪我头发的问题?”
“还较真。”
“你看,你还是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于你来说,或许只是一束头发,但那却是我童年的阴影知不知道。”楚诺诺撇撇嘴,“后来我好几年不敢留长头发。
15岁后才敢留长发,但只要有人在我背后走,我就会害怕,怕他们一剪子又给我剪了。”
厉铭封面露欠色,伸手揉了揉丫头的头发:“都在盒子里放着,现在还给你。”
楚诺诺:“”
“你还说你不是有怪僻,剪了来放在盒子里,等着升值呀。”
厉铭封哭笑不得。
“那你想我怎么样?”
“写千字检讨或者睡沙发。”
厉铭封:“”
“大丈夫当然是”厉铭封一身压下,吻向小丫头的粉唇,“写千字检讨了!”
楚诺诺:“”
次日早晨,楚诺诺翻身,迷迷蒙蒙的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伸手一摸,碰到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
虽然还没有彻底清醒,但楚诺诺隐约觉得时间应该不早了,这个点儿,她家宝宝应该在晨练。
楚诺诺睁开眼睛,对上厉铭封一双漆黑清明的眸子,心,顿时一荡。
不洗脸,不梳头,还一脸惺忪样的男子,咋也能这么帅!
“怎么没有去晨练?”楚诺诺一丝奇怪。
厉铭封伸臂,把楚诺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多陪你睡一会儿。”
“不是陪睡,是赔罪吧。”楚诺诺仰起小下巴,嘴角勾着冷笑,“别想一点温存,就不用写检讨。”
厉铭封:“”
厉害了,他的小丫头。他那么深沉的心思,竟然被她一眼就瞧穿了。
敢让他厉铭封写千字检讨的女人,当然是很厉害的!
厉铭封怀着一腔怨念去上班了,楚诺诺送他上车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宝宝,晚上回来的时候,交检讨哦。”
车里,邺湑、张严、曾孙有,俱沉默!
堂堂厉四爷也要写检讨,三只单身狗心里,忽然有些平衡了。
这驭夫术,大大的“服”。
楚诺诺回到房间,打开抽屉,将那束头发拿出来。
那年,她在后台,头发被人偷剪,转过身去的时候,剪她头发的男孩子对着她邪恶一笑,便跑掉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厉铭封。
那时她很恐惧,几乎没有看清男孩子的样貌,只记得那个邪坏的笑,以至于后来,她经常做恶梦,梦到那个邪恶的笑,梦到头发被剪,那几年里,她都不敢留长头发,背后有人她就紧张。
这些阴影,可都是那个坏家伙留给她的,写千字检讨,也太便宜他了。
可,谁让他是高高在上的厉四爷呢,她还能把他怎么着。答应写千字检讨,已是给她大面子了。
只是,为什么他要偷剪她的头发,并且珍藏起来。
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对她有心思了?
那时,厉铭封17岁,但她只有十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