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木梓欣垂下头,浅浅地笑了,“是我错了,不会再有下次。”
那个女人在宫凌勋心上是什么份量,如今她也知道了,就算是那个女人背弃了宫凌勋,想必她一回头宫凌勋还是会义无反顾地抱住她,而她,草芥一样的生命,只要安静地活着就好了。
木梓欣弯腰捡起地上的书,厚重的封皮也在强力的撞击下凹了一角,企业合并这四字映入眼帘,她不动声色地将它搁回床上。
看向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的男人,“还有事吗?”
她终于回归到宫凌勋所期望的正轨上,眉眼温顺,没了冰冷的气息,安静乖顺,像被抽空情绪的木偶,动辄间不见了刚才床上争执的鲜活。
宫凌勋暗沉的眸沁着凉意,他抽起了烟,吞云吐雾间模糊了他的神情,木梓欣最后只听到他说了一句。
“现在,你可以滚了。”
木梓欣在宫家的生活按部就班,除了一日三餐,就是看书练字,只有在书房的时光才能沉淀下她所有浮躁的思绪。
这里的佣人各司其职,对她恭敬有加,不像木家的下人捧高踩低,她自幼就学会察言观色,自是知道人心隔肚皮,在交往上也有所戒备,对谁都是客气而有礼,这个疏离的态度正好让木家的下人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宫凌勋脸上明摆着的不悦有目共睹,下人们噤若寒蝉,唯恐出了差错被宫凌勋迁怒。
在一片胆颤中,最自得其乐的恐怕也只有木梓欣一人。
不久前,宫凌勋让老家派来了一位精于厨艺的厨娘,宫凌勋唤她“林妈”,其中的尊重可窥一斑。
经过几日的磨合,林妈也掌握了这位少夫人的口味和饮食习惯,木梓欣向来待人冷漠,但抵挡不住别人对她的热情关照,没几日,便真心喜欢上了这位慈眉善目一副热心肠的老人。
这一日,宫凌勋比往常回来得早,落座在餐厅的椅子上,林妈听见动静,出来跟他打招呼。
桌上呈了一半的菜,木梓欣才姗姗来迟,看见宫凌勋身影,脚步顿时一滞,有些意外。
宫凌勋抿紧嘴,瞟了眼对面垂着眸面无波澜的女人。
这几天,木梓欣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主动不交流,他问一句便答一句,像学生交作业的应付模样,没有半分生趣,比对着一沓文件资料还让宫凌勋沉闷,偏生她也没做错什么。
宫凌勋伸出手敲了敲桌面,故意指使她,“你去帮林妈端菜。”
木梓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余光扫过候在一旁的佣人,抿嘴不言,起身去了厨房。
宫凌勋见此,嘴角翘了翘,指尖在桌面敲打着节奏,心情还没宽慰几分,便听到急促的碎裂声,和着女人慌乱的声音。
他的唇畔立刻凝结成不声不响的寒芒,迅速起身。
“少夫人,你的手没事吧?有没有被烫到?”
木梓欣捂着手掌,见林妈急得打转,想起刚才心不在焉打翻了汤羹,越发忏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