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与玉衡跟在云凡与李银林二人身后,亦步亦趋。
往常云凡进宫皆带着二人,宫中众人早已习惯。可这回云凡带着新婚妻子,这两个再跟在身后,怕是不妥。
吉祥直言道:“王爷,今日两位大人怕是不宜一同进宫。”
云凡笑道:“无妨,都是一家人!”随即当先登上了府外等候多时的马车。
此时太阳都已经老高了,战王府附近都远远围满了“热心”的看客:新妇进宫给太后敬媳妇茶,竟然到这会儿才出门,等到了太后宫里那岂不得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战王妃的前途堪忧啊!
云凡上了车,先亲自接了李银林上马车,李银林在一众热切加好奇的眼神中进入宽大的皇家马车。
而后,云凡伸手去扯玉衡,玉衡没看他,径自跳上了马车,进入马车之内时还狠狠撞了他一下。
琅琊见了,冲云凡摊了摊手,云凡唇角含笑,伸手将琅琊扯了进来,而后他最后一个进入马车,琅琊在车中高声吩咐:“出发!”
女官吉祥坐在驾车的太监身旁,车驾边跟着前来迎接新人的八名宫婢,面后跟着云凡的一队近卫,在琅琊的高声吩咐中一行人急急忙忙往皇宫去了。
马车内,云凡与李银林居左,琅琊与玉衡居右。云凡低声向李银林道:“关于宫中礼节,你有不懂的可以问玉衡。”
李银林心中确实有好多疑问要问,但她还是决定先要张保命符比较好。
她看向云凡道:“我一紧张就容易记不住事情。回头我若在宫中出了丑、给你丢了脸,你可不兴生我的气!”
云凡听了笑而不语,玉衡没好气的道:“少说话,少动,老实坐着,自然无事!”
李银林见他先说话了,索性一气儿问道:“那我一会见了太后称她为什么?是太后还是太后娘娘?还是母后?”
“自称什么?臣媳还是臣妾?”
“行什么礼?”
“要三跪九叩么?”
“双膝跪还是单膝跪?”
……
玉衡被她一气问出这许多问题来,面上寒意未减。
琅琊笑道:“你顶着李国柱庶女的身份,不识宫中礼节,出了错也不打紧的。无需想这些。”
李银林知琅琊说的是事实,她为人素来与世无争,可她总得对得起云凡那张好看的脸啊。
要想在人府中混口饭吃,总得让自己有点用处吧?
一路无话,玉衡冷了一路的脸,而且他正好坐在李银林对面。
李银林在他低气压的注视下,只得小心翼翼捅了捅云凡,示意他:这位活祖宗,你是不是哄哄?
云凡冲他眨眼,低笑道:“他醋了,哄不了!等晚上的!”
李银林听了失笑,伸手捅了玉衡胳膊一下,在玉衡冷凝的眸光注意下凌空虚写了个“假”字。
玉衡微愣,李银林唇动无声道:“假凤虚凰。”随即她想起云凡昨晚的卖力表演,虚掩着唇笑倒在云凡肩上。
云凡见她说了出来,面上有些挂不住。
玉衡那双桃花眼瞬间瞪圆,继而失笑,云凡冲他摊开两手,表示自己当真什么都没有做过。
玉衡垂眸,忽的身子向前一倾,当着李银林的面啜着云凡的唇吻了起来。
李银林看着两张惑人男色当着她的面长吻杀,心中划过异样感觉,赶紧逃开这两人魅惑人心的氛围。端端正正坐直了身子,她倒是想捂眼,可眼妆会花啊!
琅琊看着她的反应唇角也挂上了浓浓的笑意:竟然敢倒在云凡肩上笑,且还是当着玉衡的面,纵然是你也不行啊!
完了,战王府的后宅从今后怕是有得热闹了!
战王府离皇宫并不远,且太后所居的韶华宫在皇宫西侧,离战王府更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