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底裤,也不冷,盖上被子卷曲着身子,头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时不时还颤抖两下。那样子要是个姑娘见着了,母性都得被激发出来。
恐怕得搂在怀里哄着暖着好生爱护着。
桌上的手机响了,震动时绕着圈转。白沐的思想被打断,突生出一股子烦躁,拿起看是谁,何宝宝两个字闪动着,这是他给何然取得名字。
捧着手机,突然怎么觉得自己就像个偷鸡摸狗的人,心生一股子被捉奸在场的不自在。
挂掉电话,那方的何然还纳闷,这家伙平时开个会接她的电话都畅通无阻的。是真有什么事么,挺担心的,就再打了次。
这次通了,白沐的声音闷闷的,何然问:“干什么呢,这会才接。”
语气多少有些责怪之意,白沐闷着头,想何然还在医院呆着,不愿让她担心,便潦草的说了句没事。
“天太冷,才回北城,随便找了个下榻的酒店睡,别担心。”
何然听他也挺疲惫的,没多说,让他好生休息,有空了回趟家和她再去见见老头子,这婚事都等了三年了,她急,白沐肯定也急。
两个人齐心协力再劝劝,没什么过不了的坎。
白沐嗯嗯的应着,眼时不时往卧室方向瞟,挂掉电话后起身,跟猫似得不发出半点声音,站在卧室门口趴着耳朵听,里头也没什么动静,才转身回到沙发上。
关掉手机,倒在沙发上睡的深沉。
清晨醒来时,是被冻醒的。被子早就滚到沙发下面,赤裸着上半身在空气中,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脖子生疼,一米八八的个头缩在这小地方,是真的委屈。
安七没坐的地方,一大早就醒了,打开卧室门一看他这打扮,也没出去,坐在床边绕着手指头玩。
白沐洗好了穿好了,去敲房门,安七打开,见他头发丝还滴着水珠,喉结处跳动着,眼从上方看来时,真带着一股子柔情似水。
这怎的是白沐呢,这不是白沐。
但安七心里头明白的很,两人究其源头,谁对不起谁,那肯定是她站理。这些个过往,添油加醋都不用,明明白白说出来,够他被所有女性同胞吊打一万次的。
所以他是欠着安七的,总不能还跟她有仇似得,用冷眼对着人家吧。
白沐带着安七来到洗漱区,怕她嫌弃自己,还特意声明了他有意把洗脸毛巾清洗过,特别干净。至于漱口玩意,还没来得及买,先用漱口水涮涮,忍忍,待会他就带着她去买。
安七瞥了眼毛巾,没用,伸手捧了把冷水就往脸上擦,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手法粗暴,跟个糙老爷们似得。洗完了见白沐还拿着自个儿的灰色毛巾站在一旁,大有一种你不擦我就一直拿着的架势。
“将就一下,这个很干净。”
她就挺无奈的,意思意思擦了擦,打整好自己之后,带着包往门口走。喊他把锁解开,她要出去。
白沐解开锁,跟在安七后头,说我们先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餐,算是给你接风洗尘,接着再去超市买点日用品之类的。看看家里缺啥,他都能准备好。
搞的像是要同居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