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的脸色瞬间大变,“你把安平怎么了?”
一边说着,一边立刻就想要下床去找他。
盛祁言自是不许,当下就拉住了她,皱起了眉头,略带嘲讽的开口,“他现在正好好的躺在病房里,安全的很。”
“你放开!”景婳挣脱不开他的束缚,便回头盯着被他拉住的胳膊,十分不耐的说道,“我现在要去看安平!”
只要亲眼看见了景安平,她才能真正的放下心来。
毕竟现在对于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她都是不信任的。
而盛祁言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压根儿就没有松手的打算,“你现在的身体不允许你走出这个病房,你太虚弱了,需要好好休息。”
这是实话。
景婳却觉得讽刺至极,“那你觉得待在这里,我就真的会好起来吗?”
她真是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盛祁言现在唯一想的,只有怎么把她留下来。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至少在我看来,是。”
男人说出的这句回答,让景婳真的是气愤无比,偏偏她又拿盛祁言是无可奈何。
“景婳。”盛祁言的目光里还是带着化不开的冷意,“你只有乖乖听话,景安平就不会有任何的事情。等你好了,等他好了,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那是我的孩子,凭什么要你来安排?”景婳觉得他真的是不可理喻。
可盛祁言听了这话却笑了起来,眼神缓缓的垂落在刚刚被他大掌轻抚过的地方。
“这里也是我的孩子,所以你必须听我的安排。”
“盛祁言!你混蛋!”景婳瞪大了红肿的双眼,恼羞成怒。
高大的男人微微阴沉着面孔,“我不否认,你说什么都可以。景婳,从现在开始,你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
他从来不介意把同样的方法再用第二遍,只不过是直至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让他重复去使用一种手段。
当然,现下的景婳除外。
“不可能!”景婳的怒气在一瞬间上升到了爆发点,“盛祁言,你不能这样!”
“你要是乖乖听话,其实不需要这样的。”盛祁言此刻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平静的有些诡异,连带着周围的气氛都染上了他一贯的压迫感,“景婳,我给过你机会,也让你自己做了选择的。”
“你那叫做选择吗?”景婳一字一句,心里眼里都是愤怒,“盛祁言,从始至终你都在一步步的比我。就连囚禁这种事情,你都要来第二遍才甘心吗!”
“那你告诉我,我还有其他的办法吗?”盛祁言反问,语气之中不知道怎么的带上了某种难言的情绪,“景婳,你想想你为景安平做的那些事情。如今换做是我盛祁言的孩子,怎么就连来这个世上的机会都没有了?”
“因为孩子有你这样一个父亲!”景婳毫不迟疑的将这句话吐了出来。
盛祁言高大的身子一僵,看向她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
“是不是觉得,这个理由过于勉强了?”说着,景婳就兀自笑了起来,“我也这么觉得,可人就是如此可笑,我就是被这么简单的理由给说服了。”
她想到过往的那些事情,眼中不禁是闪过点点悲伤和痛苦。
当初怎么在九死一生的情况下决定留下并且生下景安平的,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所以她早已经暗自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跟盛祁言有纠葛。
五年后她回来已然成为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如今又怎么可能让这错误继续延绵下去?
盛祁言不知道景安平是他的孩子那最好,也更加坚定了不能生下肚子里面的孩子的决心。
这样想着,景婳忽是闭了闭眼,一咬牙,心一横,直接就说道,“你不要再坚持了,就算你拿安平来威胁我,我也不会留下这个孩子!但是我也可以告诉你,盛祁言,如果安平在你的手上受到了一丁点的伤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若是将来有朝一日盛祁言得知了什么,想必也是不会原谅他自己。
“随你怎么说,我会好好看着你。”盛祁言打定了主意,对于其他事情也都不甚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