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婳迟迟没有出声说话,只沉默的看着自己,盛祁言立刻就说道,“你不准走!”
“你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景婳开口,终还是问了一句,“怎么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说的是这会儿,就是眼下的此时此刻。
可听了这话的男人却不这么想,盛祁言的黑眸带着难言的情绪。
他深深地看了景婳一眼,开口,“我没有变,我跟五年前是一模一样的。”
还是一样的不想让她离开,还是一样的爱她。
他承认自己的爱很不同,宁可让她痛苦的待在自己身边不断的受尽折磨,也不愿放手给她自由给彼此救赎。
盛祁言一直都很清楚,从决定为盛家报仇的那一刻开始,他和景婳之间就注定了水火不相容。
可那又怎么样,他在发觉并确定自己爱上她的那一刻,就已经在地狱里了。
既然回不到天堂,那就将所有的一切继续进行下去,然后把这个女人也拖进地狱里!
只要是有她在的地方,他哪里都可以。
“我们为什么要这样?”他情不自禁的喃喃开口,好看的眉眼之间遍布着沉重的哀伤,“为什么明明应该在一起,却要想尽办法离开?”
景婳愣了。
不是因为这问话,而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盛祁言。
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可是,这个男人拥有的,也差不多是全世界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当初才能那样轻易的让景家在一夕之间不复存在
往事猛的被想起,景婳猝不及防,却也立刻消灭了刚才内心忽然浮现的那一丝带着怜悯的动摇。
家仇未报,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原谅他!
盛祁言现在所有的样子,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她不能再被他骗了。
这样想着,景婳闭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眼中是一片冷漠。
“盛祁言,说够了没有?”她现在只想要尽快远离他,“要是说好了说痛快了,就好聚好散各做各的事情。”
他怎么样她不想去管,但她确实是有事情要去做。
盛祁言的眼眸因为这明显带着想要离开意思的话语而沉了沉,他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此时应该做什么。
可他却无比清楚的知道,不能放这个女人走。
就算是不要脸的死缠烂打,他都不介意了。只要能留住她,他现在怎么样都可以。
“我说了你不准走!”盛祁言像是个耍赖的孩子,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然后更加靠近了过去,温热的气息悉数喷洒在景婳的脸上。
景婳有些不适应,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没想到盛祁言立刻跟上,长身紧紧的压了过来。
景婳自然继续退着,但她离身后的豪车极近,没退几步后背就抵在了车身上,然后退无可退。
这倒是给了盛祁言一个‘好机会’,他逼近过去,双手向两侧一撑,正好让景婳落入他创造出来的圈子之中。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景婳对这个喝醉了的男人感到有些无语,“或者,你酒品好一点行不行?”
“我没有喝醉,我现在很清醒。”盛祁言语气很认真,面上的神情更是认真。
至于刚才拦住景婳时难以克制的怒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烟消云散了。
景婳叹了一口气,神情垮了下来,她知道跟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就是在说废话。
“那你休息,可不可以?”
“那你陪我,可不可以?”
盛祁言的反应,比清醒时候还要迅速。
他就是想要留着这个女人,让她好好的陪在他身边!
目的简单明确,行动力自然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