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家不会跋山涉水的。”
淳于景苦笑:“姚兄有所不知,我们那仇家任性的很,什么事都做的出。但只要阿风回了安乐侯府,我就敢保证没人能伤的了他。”
姚天祁想了想:“那你何不明日叫他一起回土帛?这样路上有个照应,而且你更放心一些。”
淳于景抚掌:“正有此意。不过,天外村何许地方,能不能请大小姐指点一二?”
姚天祁脸上的笑一顿,不能。见了一次就罢了,还想接二连三的见,哪里这么容易。萧停云都能找得到,你就找不到?
他虚虚的一笑:“霜落也说不清,是别人告知与她。据说是在秋明山附近,正是回土帛的必经之地,世子还是快快派人找寻吧。”
淳于景也知道是强人所难,抱了抱拳:“多谢姚兄,我这就去找。姚兄大恩,淳于记在心中,若有任何能帮得上的忙,还望开口,淳于在所不辞。”
姚天祁正色的道:“这不算什么,毕竟我与淳于风也是一见如故,相处了一段时日。那天祁就在这里,祝你们兄弟早日团圆,平安回归!”
淳于景深深地看了一眼姚天祁,郑重的点头。
他从侯府告了辞,立刻来到一个僻静的巷子,从怀里掏出火云弹,小心的发送出去。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有两个黑衣人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淳于景沉声吩咐:“秋明湖,天外村。”
“属下遵命。”
淳于景说完就向外走,身后的二人则像来时一样,一晃眼就不见了。
他上了马车,直奔皇宫,准备和皇上辞行,然后去天外村找阿风,明日一早好一起动身回土帛。
萧惟怀正在御书房,现在的他对美色不是那么沉迷,一般不在后宫驻足,每日里待御书房的时辰最多。
大太监说土帛淳于世子求见,他哦了一声,停下笔:“宣。”
淳于景稳稳的走进来,行了异国使节礼。天凌皇盯着他的腿看了半晌,有些羡慕他的恢复能力。毕竟底子不差,腿伤已经好了大半,走起路来无需用拐杖,慢慢的走几乎看不出跛。
萧惟怀笑着赐座:“怎么这么快就走,你们土帛皇没有要求时日啊。”
淳于景恭声道:“既然腿伤已好,自然不能再打搅,这段时日多谢陛下的照顾,太医也受累了。”
“哈哈哈,世子实在客气,本就是为了我们天凌才受伤,如此说来,朕真是无颜以对。”
淳于景抱拳一笑。
“既然你去意已决,那朕就让……三子送送你吧。”
刚落下话,他的三子就和与他心有灵犀一般,在外面求见。
萧惟怀笑得合不拢嘴:“刚说到他,他就来了,正好给他个差事,省得老在这里惹朕生气。”
淳于景但笑不语,听天凌皇的口气,对三皇子是很喜爱的。
萧琛背着手走进来,一挥手,大太监倒退着出去。他咧着嘴笑嘻嘻的,见到淳于景都没有吃惊,脸色如常的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萧惟怀冷哼一声,一副不待见的样子:“你又来做甚?”
萧琛暗里撇撇嘴:“父皇,这个‘又’字用的不甚准确。儿子哪里就来的这么勤了,实在是对儿子的侮辱。”
“……”淳于景实在是大开了眼界,原来天凌皇帝和儿子是这样相处的。
萧惟怀气的吹胡子瞪眼,就知道这小子来了就没好事:“有话就说……”
萧琛嘿嘿一笑:“那儿子可就放了。父皇,是这样,皇祖母好像招了一批画像进宫,听母后说,是为儿子们准备的。”
他丝毫未因淳于景在而不敢说,反而光明磊落的说出实情,这让萧惟怀点了点头,阿琛和阿琮不一样。
淳于景垂眸看着地面,听到画像的事,不由冒出一个想法,这些画像里可有霜落大小姐?
萧惟怀脸上若有所思的笑,饶有兴致的逗弄儿子:“你的意思是?”
萧琛轻咳一声,正色地说:“儿臣的意思是,请父皇对皇祖母说,收回成命。儿臣觉得年纪还小,不急选妃,当然,若是二哥急得话,可以把那些画像都给他!”
萧惟怀一个没忍住,噗的笑出声。靠之,那些画像都给萧琮,还不得把他二儿子榨干啊。
“混蛋,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说八道。”萧惟怀笑骂道:“你皇祖母既然选了,你们就该孝顺,还能亏了你们不成!”
“我亏啊,父皇。儿臣花朵一般的年纪,哪里就能被一个女人套牢,多失我三皇子的威严。”萧琛一脸正该如此的模样。
萧惟怀摇头,真亏他能耐住性子听他瞎扯,依他看,萧琛八成就是来看淳于景的热闹的。
暂时不想理他,萧惟怀又对淳于景说:“淳于世子,你想何时启程?”
淳于景没想到话题这么快就到了自己身上,起身道:“景这就回去收拾一下,顺便和定北王府道个别,多谢他们的照料。用过午膳,大概午时左右就出发。”
萧惟怀这才又转向萧琛,见他贼兮兮的,忍不住呸了一记:“还看啥,去库里挑点东西,送给土帛皇做回礼。午时,你亲自带着去送淳于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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