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云挽歌的时候,大概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挽歌,你没事吧?”尉迟裕见到云挽歌浑身是血,当即便是大骇,赶忙小心翼翼的给云挽歌检查着。
云挽歌原本是不想动的,可是到了后来,尉迟裕越做越过分,云挽歌只好动动手拍开了尉迟裕的咸猪手。
“流氓,别跟我动手动脚哒!”
尉迟裕笑笑,可那笑容却深不达眼底,眼眸里更多的却是深沉的心疼。
“走,我带你回去。”
说着,尉迟裕就抱起云挽歌上了马背。云挽歌挣扎了一下,怕被别人看到。可尉迟裕却按住了她,说道,“你别动了,出了事我担着。你的名声,我负责!”
云挽歌没再说话,也没再挣扎。
走在回去的路上,尉迟裕沉默着,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说话。
“今天的事情,想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谁干的。”
“又是云安平她们!”
再说云安平此时呢,则在自己的帐子里幸灾乐祸。她本以为,这一次云挽歌会无知无觉的死在密林深处,可是……
等到尉迟稷牵着马驮着云挽歌从密林深处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
“小姐,二殿下。”一直等在外面拂柳和秋菊在看到云挽歌的刹那都忍不住哭出了生来。
在她们的印象里,似乎还从未见到过自家小姐这样狼狈不堪,又毫无生机的样子。
“二殿下,我家小姐她这是怎么了?”还是拂柳冷静,深吸一口气,然后才缓缓开口问道。
“你家小姐在密林深处遇到了野生的白额吊睛猛虎,生死搏斗之下所幸存活了下来。只是……”尉迟裕说着,皱了皱眉看着此时被托在马背上已经虚弱的快要找不到存在感的云挽歌。
“尉迟裕,你丫先别说了,赶快去找大夫!”云挽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扯了扯尉迟裕的衣角说道。
也是这时,尉迟裕才反应过来,赶忙抱着云挽歌回了帐子,然后宣了随行的太医前去问诊。
听说云挽歌受了伤,和颐公主也十分焦急的赶了过来,在看到云挽歌这副浑身是血的模样也是一愣。
“挽歌,你这是……”
太医给她诊了脉,又开了伤药和口服药,才告诉尉迟裕并无大碍。
拂柳和秋菊拿了太医开好的伤药,便开始给云挽歌洗漱,清洗好伤口之后再细细的上好伤药,用纱布紧紧的裹住。
包扎处理的时候,秋菊看着云挽歌的伤口,心疼的直掉眼泪。拂柳的心里其实也不好受,只不过不好意思掉眼泪罢了。
“小姐,咱们小姐这次可真的是受苦了……”
这时,云安平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怎么,我大姐怎么样了?”
拂柳尽管心里有气,但也还是去给她上了一杯茶,说道,“我家小姐并无大碍,只需止血休息就好。”
听到拂柳的这一番话之后,云安平脸上的笑意一僵,整个人都立刻变了一个感觉。
“什、什么,她竟然没有死?!”
“二小姐,我家小姐大病未愈,需要休息,还请您先行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