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一下子就引来了在座四人的注意。
锦平则陷入了回忆,那双平常看起来很厉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不等他们问,就往下说道了起来:
“有件事大少你也是知道的,那就是夫人这辈子最最恨的人就是二少的妈妈燕秋,至于个中情况,你也了解。
“夫人这辈子一直很要强,谁料嫁了个男人,心里没她,可她还是要强的不肯离婚。这与她是最最失败的事。
“她对我说:一个女人,婚姻不成功没关系,我可以在事业上找乐子。
“其实,这是一句苦话,是个女人,都希望家庭美满的,实在求不了了,她就只能把精力放到了别处。
“夫人在事业上是很拼的,这个时候的夫人精神状态一直是正常的。偶尔才会情绪失常。
“比如说,曾经有一回,夫人出席宴会回来,看到先生陪着燕秋在逛街,两个人手上还牵着二少。当时夫人开着车,瞧着气不打一出来,猛踩油门,就冲了上去,还好先生拉着燕秋躲得及时。可为了这事,先生回来后就和夫人大闹了一番。夫人为此哭了一宿。
“这样的事,有过好几回。”
这些旧事说来,皆是一个女人的心酸事,婚姻过成这样,也算是可悲可叹了。
如果没有那些陷害的事隔在其中,秦芳薇会对这个女人心生同情,可现在,她不会,并且还想说:不幸的人生,一半缘于别人,另一半则是缘于自己。如果当初她有快刀斩乱麻,人生说不定就会呈现另一番别样的风景。
她觉得,这个人之所以会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因为她自己作践自己的结果。
这个世上,从来不存在谁离不开谁的事。世间的婚姻,也不是桩桩件件都会完美的。
如果遇上了一段失败的婚姻,认输,从头再来就行了。
固执的守着自己的失败,毁掉对方人生的同时,自己也跟着陪葬了。
这叫损人不利己,如此耗着,毫无意义可言。
秦芳薇不想听这些,当即插进话去:“平姐,请说重点。”
张爱旖再如何可怜,也不该来害她:这平姐,实在有故意帮她洗白的嫌疑……
锦平只得转了话题,顺带还强调着解释了一句:“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说明,但凡事关燕秋的,夫人的反应才会特别大,甚至会歇斯底里。而十一年前,夫人在收到那封快件前,也曾几度情绪崩溃过。据我所知道的是:那几次崩溃,全是因为她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
邓溯紧声而问。
“就是这一次夫人硬逼着秦小姐嫁过去的曹放……”她道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具体他们见面说过什么,我不知道,平常的话,夫人不会刻意让我回避,但是那个曹放一过来,夫人会在我泡好茶之后让我出去,还会要我把门关上,吩咐在她会客期间不得让任何人进入……”
秦芳薇顿时一凛,十年前的惊变,以及十年后的逼婚,竟都和这个家伙有关?
她突然生出了层层疑惑:他到底是怎样一个可怕的存在啊?
“曹放?”
邓冶咬着重音嚼着这个词,冲傅禹航投去疑惑一目,凝声问道:
“那到底是怎么一个角色?傅先生,听说你也在道上混的,知道这是怎么一个人物吗?我和我哥刚从国外回来,对国内的情况不是特别了解。”
他对那人的唯一认知是:一个大混混,在道上很有势力,特别是在本省,黑白两道都有关系。
“他啊,是道上侯三爷的拜把兄弟,胆肥得不得了,什么事都敢干……
“我听说是这样的:当年呢,这人救过三爷一条命,所以现在三爷的生意,都是他在管,可以说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
“在本省,一共有三地头蛇,一个是侯三爷,本名叫侯仁心,名字很善良,但做事一向心狠手辣;一个是乾坤,做事有原则性,秉承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另一个就是吴中第,比较热衷于做正当生事……
“这三家,吴中第的财力最雄厚,可惜死了,余威虽尚势,但往后头,恐怕会中落;乾坤做事谨慎;侯三爷狠是狠,但现在几乎处于半隐退状态,凡事都是那个曹放在作主,所以说他现在是上市一霸,那真的是一点也不为过。
“此人,今年三十七,未婚,色鬼一个,女人找一个死一个,已经死了六个,一个疯了,是个货真价实的姓变态,伪君子……他的经营手段是,巧取豪夺,自以为聪明,其实就是一捧高踩低的角儿……倒是他身边那两个手下有点能力……”
傅禹航说了说自己对这个人的了解。
邓溯直皱眉,心里不舒服极了:他妈妈居然逼薇薇嫁给这种男人,那心态,是何其的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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