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薇从老总那边出来,才回来自己的办公桌,凌临就冲了过来,一脸兴奋的问她:“秦姐,刚刚老总在系统里发了公告,说是海景春城的设计投标交给我们组了是不是?”
这么快就出公告了?
秦芳薇点了点头:“是……”
凌临立即笑得嘿嘿嘿的,拍起手来:“这一下可要把那个姚贝莉气坏了。为了这个项目,她已经花了不少心血在找捷径。那可是块肥肉,真要拿下,我们组年底肯定能拿到最大那份年终奖。加油,我们一定要活活气死她,谁让她去年耍心机抢了我们的第一……”
是啊,去年,他们组心不甘情不愿的输给了姚贝莉那一组。
“我说过,如果你们想拿第一,就得靠睡。说真的,秦芳薇,这一次,我还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为了这个项目,居然肯去陪睡天上人间派去海景春城的负责人。你这是想钱想疯了吗?”
不知什么时候,姚贝莉站在了门口,一脸阴沉的在那里讥嘲,看来是故意跑来闹事的。
“哎,姚贝莉,你什么意思啊?趁我们经理不在存心找事是不是?”
凌临叫了起来。
其他同事也是一个个侧目过来。
“没,我只是好奇,过来看一看素来清高的秦芳薇,其本来面目到底是怎么样的?连傅禹航那种人渣都能睡她,看来骨子里就一个骚货而已。”
姚贝莉说话不留口德,完全失了平常的风度。
秦芳薇一脸平静,没生半点怒气:“我先生渣不渣,不用你来评价,我心里有数就行。姚贝莉,我就算被睡,也是合情合法的婚姻行为。倒是你,去年那个工程,你醉卧徐工之榻,又收了那么多的回扣,之后还被徐工的老婆捉了个正着,这事,虽然被徐工压了下来,不过我却看了一个真真的……不要认为自己是这样一种人,外头其他人就和你同样一个德性……我和傅禹航是合法夫妻,不管怎么睡,都可以,你管得着吗?”
平常时候,秦芳薇在所有人眼里是个温温婉婉的女子,不说话时娴静,发言时省净利落,看上去很好欺的样子,实际上呢,她的嘴皮子很是厉害的。
瞧,一句话就堵得姚贝莉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好一会儿才叫嚷了一句:
“满口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证据我有,你想看的话发你手机上,要不要?要是不想见到那些恶心的照片,那就哪来回哪去,干好自己的活去,少跑到别人地盘来乱叫……”
秦芳薇的嗓音,那是越说越冷。
姚贝莉接不上话,不敢闹僵,终于悻悻的走掉了。
凌临冲她竖起了大拇指:“秦姐,真是看不出来你啊,三两句就能把这个八婆堵得那是无言以对。哎,秦姐,你身上真的有证据呀?”
“没,我瞎说的,做事吧……我也该回医院了……”
她拍拍凌临的肩,离开。
年少时,秦芳薇的心是纯萃的,干净的就像镜子似的,容不得半点脏,后来,生活残酷的将她打进了牢笼,让她尝到了被冤枉的残忍,却因为苦于没有证据,而不得不在牢中煎熬。
出来之后,心便多了几份世故,少了少年人的天真和浮躁,而这些年的社会历练,更让她明白了一件事,潜规则无处不在。但她一直守着自己的初心,不被各种利益所左右。无欲则刚。
姚贝莉和她是一同来的,干了几年的结果是,姚可以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而她宁可没了工作也不会屈服于利益。所以,她成了他们组的负责人,而她仍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设计师,挣着辛苦跑腿得来的血汗钱。
她从来就是这样一个死脑筋的人,今天会答应接手这个项目,是因为不想她去和傅禹航有任何接触——据她所知,这人每接一个大项目,都会找合适人的下手。她得防患于未然。
这么一想,她不觉呆住:
她对傅禹航竟生了占有欲?
*
秦芳薇回到医院时,父亲正和傅禹航下棋。
这个男人的棋路是高深莫测的,父亲则是下了几十年的老棋手,两个人对手起来那是棋逢敌手。
她到时,父亲输了,直叹说:“精力不够,想得不够周全。不如你和薇薇下一盘吧……”
是,她也会下棋,那是父亲教的,小的时候,她,还有邓溯,是父亲的得意门生,棋盘上更是——但自从邓溯出事,她再没下过棋,父亲也从不要求她和他下棋——因为下棋,会让她记起过去种种。
“要不要试试?让你三子……”
傅禹航手上拿着几个棋子,笑得春风得意,竟就激起了她的好胜之心。
这种心态,很多年没这么强烈过了。
“不用你让。”
她讨厌他小瞧她的模样,也用实力向他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她发现,他瞧她的眼神,流露出了浓浓的欣赏,竟令她莫名感到愉快,就好像遇上了个知音,并被认同了一般。
只是这一局没有下完,因为父亲乏了,需要休息了,他们只能撤下了棋盘。
当她去卫生间洗手时,隐隐听到父亲在对傅禹航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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