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失重感与窒息感交替,沉睡身躯仿佛正历经濒死体验,年轻英俊面容苍白扭曲——他正拼命试图挣扎逃离。
男性双眼陡然睁开,瞳孔仍残留梦中痛苦与挣扎;胸腔搏动有力节奏,泄露主人混乱不堪心绪。
“你醒了,”声线辨识度极高,比一般女性声音低沉有磁性,每个字咬得慵懒缓慢,是属于顾久的独特习惯。
顾久还活着,是郁南从茫然混乱大脑中,第一时间能捕捉到的信息。
“宋栢死了?”
摇摇头,顾久的反应,令郁南一颗心转瞬之间,放下又悬起,“我哥他们及时赶到,抓了宋栢。”
“刚刚他们也在,你一直在睡,我哥和阮夏就先走了。”她又补一句。
手掌翻转,郁南盯住自己双手手心,分明扣动扳机和枪响声感受真切,他清清楚楚记得自己杀了宋栢,原来一切,都只是梦?
现实是他开枪之前,刑警队已经及时赶到,成功抓获宋栢?
那为什么会有之后的梦境?为什么梦境感受如此真实?
病房里,有人在沉默中自我拷问,亦有人做旁观者,早早看透一切,却无法解答郁南心中疑惑。
“郁南,”走到病床前,顾久与那双眼对望,一字一句,“都结束了。”
唇角轻轻勾起,顾久往日冷艳慵懒面容,终于显露笑意,“是你抓到他,你没食言。”
两年前连环案,肖若被害,顾久得知真相,频临崩溃,那一刻郁南脱口而出,承诺必定会抓到凶手;那一刻欲望强烈,甚至令他分不清是保护欲,又或者生出了别的欲望。
好在两年后,他最终兑现承诺,或许是迟到的结果,但绝不缺席,至于他的欲望,也随着那一枪,灰飞烟灭。
顾久不能再作为他的弱点存在,亦不能成为他的欲望。
*
夕阳余晖,是光与影黄金切割线,让这城市一半处于光明,另一半渐入阴影。
离开医院,阮夏一副心事重重模样,终于尘埃落定,她反而比先前更加不安。
红灯叫停城市车流,让路人先行。
寂静车内,顾靖扬余光扫过身旁苦恼不语的阮夏,“怎么了?”
被顾靖扬突如其来的问题惊扰,阮夏猛然间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眼,面部不自觉发烫,“没什么。”
让她怎么开口,她此时烦心,是因为之前偷偷画顾靖扬的那些画里,少了一张,而且偏偏是……
屏幕闪烁,打断沉默气氛,阮夏第一次积极主动接通刘女士电话,“妈。”
然而下一秒,她又陷入尴尬两难境地,“又有谁的儿子回国了……”
“妈,我真没空相亲,我还忙着查……”瞥过顾靖扬侧脸,阮夏有片刻失神,光影交错,他轮廓越发立体,成熟男性魅力,被他一个低头浅笑,发挥到淋漓尽致。
“案呢。”顿了顿,将上一句补完整,阮夏继续面对刘女士思想教育,无可奈何,简直想打开扩音器,令身边人也感受刘女士对待婚姻的积极与热情态度。
“伯母,是我。”
另一端,声音戛然而止,两秒后,热情加倍,夹杂惊喜,从听筒传来,“顾队长,你跟我们家夏夏在一起啊!”
阮夏大脑已经停止运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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