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城南公寓。
“不是说了,最近少见面,免得被人撞见。”周梓苑望着刚刚进门的人,话虽然这么说,语气听不出半分责怪,毫无说服力。
“我一路很小心,没人发现。”透过镜片,叶信辉一双眼难得温和,嘴角弧度浅淡却真切,“这几天有没有不舒服?”
目光落在周梓苑平坦小腹上,他抬手,轻柔抚过,带初为人父的小心翼翼。
“还不是老样子,”她和叶信辉十指相扣,片刻温情,情真意切,没半分做戏的成分,忽然又皱了眉,“我现在只希望这件事能快点过去,顾靖扬和那几个警察,别再纠缠我。”
那天在病房,顾靖扬显然在试她,根本不是真的要她答一句“是”或者“否”,其实她选择不回答,本身就是答案。
“这件事很快会结束,不会牵连到你。”叶信辉耐心宽慰她。
“可是你不是说,那晚出了什么岔子?该不会……”周梓苑眉心蹙着,仍然心神不宁,细细颈链华丽精致,却好像美丽陷阱,束缚住谁的命运,“如果被警察知道,那个人跟邓仲明的关系?”
“放心,陆凯的事,就算查到邓仲明身上,也查不到他,他跟邓家早就没关系,”温和语调带安抚意味,不敷衍,却明显不愿再多提那个人,叶信辉抬手捏了捏鼻梁,继而一推眼镜,“梓苑,我绝不会让你跟孩子卷进来。”
一周前,他这双眼沾满猩红血色,结束一条生命;一个礼拜后的今天,叶信辉同样一双眼,温情脉脉,望着周梓苑。
“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那一天,你跟孩子,也会平安无事……”谁没有心底片刻柔软,即便冷静冷血如叶信辉,也不例外。
“不会有那一天,”周梓苑打断他,对叶信辉的弦外音心知肚明,眉间阴霾终于逐渐散开,转换话题,化身温柔伴侣,“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这些天是不是都没怎么休息?王庆宗也不好应付吧。”
王庆宗,贺宁地产大亨,盛昌集团董事,他还有个让人更加印象深刻的头衔——叶信辉的前岳父。
“不如去睡一会儿?正好我在熬汤,你醒了就能喝了。”
摘下眼镜,叶信辉用力按一按眉心,连日来的确要应付不少人,到周梓苑这里,才有机会卸下防备,安安心心睡一觉,“那一个小时之后叫我。”
“好啊,”温婉笑容,在周梓苑转身之际消失。
房间再度归于安静,她赶去厨房看鸡汤,希望等叶信辉一会儿醒过来,鸡汤最好熬入味,让他趁热喝上。
小火慢炖,让汤汁味道鲜香醇厚,像她心中那团火,压抑两年,一步步算计,终于走到这一天。
计划原本很完美——明明婚礼前夜,新郎已经死了,偏偏到了第二天婚宴,由她亲口告诉众人,新郎离奇失踪。
作为绝望无助的妻子,她当场情绪失控晕倒,那天的每一帧,都在头脑中预演过无数遍,她演技纯属到足够拿最高奖项。偏偏病房里,那张照片掉出来,还被顾靖扬看见,问题在于,顾靖扬究竟探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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