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陆渐红的强硬态度,在会议结束的当天下午,他的驾照、行车照便被送到了他的办公室,送照的人居然是薛善信。
薛善信道:“陆县长,这件事其实是个误会,您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
陆渐红拿起驾照,轻轻敲打着桌面说:“薛书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的心眼太小,还是在为某些人求情?”
薛善信陪着笑脸说:“陆县长,您误会了。”
“我误会了吗?”陆渐红淡淡一笑,正色道,“薛书记,你是管政法的,你应该知道执法的公平公正性,我不是针对人,而是对事,这样的情况不得到改善,郦山的发展只是一句空谈,不,不是空谈,是笑谈。郦山得不到发展,老百姓的收入不得到提高,那么我们这些官员就是失职的,不负责任的,就是郦山的罪人!”
薛善信脑门冷汗直冒,这个陆县长实在是太强势了,便道:“陆县长,您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您的指示,把这项工作做好。”
“你这个算是表态吧?我记住了,昨晚的事必须查到位,给全县人民一个交待!”陆渐红把手中的驾照用力扔到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吓了薛善信一跳,赶紧道:“一定到位!”
出了陆渐红的办公室,薛善信觉得后背粘湿湿的,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他自入政界以来从未有过的现象,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来这件事必须求助于沈明海了。事情早已明了,那两个人,一个是县公安局长江坚的儿子江傲伟,一个是沈明海的侄儿常溪文,无论哪个,都不是他能动得了的。
沈明海在知道这件事后,沉默了很久,但是没有表态。
薛善信碰了个软钉子,知道这事很棘手,便试探着说:“沈书记,要不你跟陆县长沟通一下?”
沈明海的眉毛跳动了一下,向薛善信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由于陆渐红在跟沈明海交流意见的时候,并没有说出是哪两个人,这让在大会上表了态的沈明海非常被动,考虑了很久之后,他打通了江坚的电话,道:“江局长,这件事恐难善了,我看你还有必要找陆县长谈谈,态度要端正,要谦和。”
“我端正他妈个B。”江坚在电话那头骂道,“他妈的,他陆渐红什么东西,一来就要处理人。”
沈明海压着声音道:“江局,陆渐红可是市委赵书记的红人,你吃罪不起的,低个头,认个错,我想过了,傲伟和溪文给他们换个工作吧,给他点面子,让他好下台,正面硬顶行不通。”
“老大,你怕他个逑呀,干脆也做了他。”江坚的声音透着一丝阴冷。
“瞎说,照我说的去做,不要讨价还价。”沈明海有些发火了,“一连死两个县长,你以为上头都是傻子,吃干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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