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干不净的内监时常混入咱们掖庭里,与一个小贱人做出些不干不净的事情来。”
阿茂气噎,指着郭艳愤愤道:“你空口无凭诬陷!莫要污了周姑娘的清白!”
“清白?空口无凭?”郭艳颇为不屑,“你这些日子往我们这里跑得勤快,悄悄地递与些东西给那个小贱人,你还真以为没人看到?若非如此,你为何现在还护着那小贱人?”
“你血口喷人!”阿茂愤愤不已。
郭艳眼尖手快,一眼瞟到了阿茂袖口中的纸笺,一把扯了出来瞟了一眼,便洋洋得意地递给了金凤姑姑,“姑姑你看,那小内监还想抵赖呢!现在人证物证俱获,姑姑看怎么发落吧?”
金凤姑姑不识字,郭艳马上涎着脸提醒道:“是国主的词呢!”
金凤姑姑这才恍然大悟,对阿茂粗声粗气道:“和掖庭的罪奴私相授受可是砍头的大罪,更何况私相传授国主御笔所写的词,你不是我管的人,我自然不能处置你生死大权,今晚我就将你交给管事的张公公。”
阿茂听闻此言脸色煞白,交给张公公的话,他的这条小命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更不用说在宫中好好图谋个前程……
周嘉敏青紫的脸渐渐变得苍白,她的牙齿一直咯咯地响,勉强虚弱道:“是我索要国主的词,此事不干系阿茂!”
郭艳啐道:“真不要脸!活到这个份上了还挂念着国主的词!我要是你啊羞都羞死了!来人!把她丢到河里去喂鱼!”
郭艳的话刚落,七八个喽啰同时上前。
元英见周嘉敏能说出话,心头刚缓过一口气,此时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急急地唤道:“不要!我不许你们这样!”她慌张地挡在周嘉敏的身前,却被上来的几个喽啰们推开了丈远。
阿茂也急了,站起身就要拦住她们,金凤姑姑手中锃亮的长鞭一挥,阿茂便被鞭子甩打在地。
众喽啰们抬起了周嘉敏,正要将她抛向河里时,桥上突然传来一声厉斥:“大胆!”
众人都吓了一跳,抬头望去,登时唬得面色皆白,愣愣地呆在原地,桥头上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宫装妇人,穿着打扮皆是华贵,气度更为威严。
众罪奴们不识得她的身份,就连粗陋的金凤姑姑也并不认识,唯有那郭艳之前是常在在宫中走动的,此刻见了她极为震动,忙规规矩矩地行礼:“罪奴参见芩姑姑。”
郭艳这一行礼下去,众人也都丢下了周嘉敏,屏气凝神地跪倒了一片,不敢吱声。
芩姑见周嘉敏憔悴了一大圈,浑身早已湿透,又见她的手背上有着隐隐的青痕,知道她受了不少的苦头。
她冷冷扫视了周围一圈,语气冰冷,毫无温度:“谁是这里管事的?”
金凤姑姑平时粗蛮暴戾,此时见芩姑的气度雍容,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正拿捏不准的时候,郭艳在她耳边小声地提醒:“芩姑姑是圣尊后身边的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