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就是,我明明是替两个孩子撮合婚事,怎么就变成拐骗了?”
两个老顽童不予乐乎地斗嘴,齐夏忍着笑,在赫连城耳边低语,“萨姆叔叔和义父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们经常这样。”
“夏夏丫头,你在说我们什么坏话?”萨姆白胡子翘了翘,双眼瞪圆,看起来滑稽极了。
“糟糕,被萨姆叔叔听到了,我刚才跟阿城说,您老人家和义父打架,总是输。”齐夏吐了吐舌头,摸样俏皮可爱。
“我那是让着他!”萨姆嘴硬。
托马克骄傲地扬了扬眉,“真是感谢你了,老伙计,你已经让了我三十多年了,什么时候,让我看看你的真实实力。”
萨姆耸了耸肩,“谁让我们是老朋友呢,输赢不重要,友谊才重要,所以我决定继续让下去。”
两人又互相调侃了几句,萨姆突然说道,“老伙计,怎么没看到霍利和阿深?”
托马克脸上的笑容顿了顿,“他们很快就会出现,待会儿我还要宣布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
托马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暂时不能告诉你,老伙计,多喝几杯,我带他们小俩口去那边转转。”
赫连城即使抱着孩子,也遮掩不住他的魅力,不时有情窦初开的少女投来羞涩的一撇,或者是美丽少妇投来灼热的视线,齐夏微微有些吃醋,好在身边的男人目光至始至终都放在自己和希希身上,似乎全然没有留意到那些女人青睐的目光。
齐夏看着他逗弄希希时温和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赫连城转头看她,突然揽住她的肩膀,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她羞得满脸通红,低声道,“干嘛啊,好多人呢。”
他低声笑,“我好想尝到酸味了。”
她窘迫地将他推开一点点,想要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他的笑声醇厚而性感,听起来心情好极了,“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齐夏觉得自己快活不下去了,好在义父替她解了围,他站在大殿中央,敲敲酒杯,说道,“诸位,还有一件事,我要趁着满月酒的机会向大家宣布。”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聚到托马克身上,包括齐夏和赫连城。
托马克脸上的笑容早已敛去,他神色凝重,视线扫过大殿每一个人,最后落在大殿入口缓缓走来的北堂深和霍利身上。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了北堂深和霍利,自动分开两列,让出一条路来。
他们两人越走越近,已经步入了众人的包围圈,然后走到托马克身边,站定。
霍利金色的头发微卷,英俊的面容上带着礼貌得体的微笑,银色的西装将他身材衬托得修长挺拔。
他的右侧,北堂深穿着黑色的西装,五官冷俊,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威严而成熟的魅力。
托马克扫了一眼众人,沉声道,“我宣布,我托马克将与霍利断绝叔侄关系,霍利所有的财产都属于暗夜家族,家族有权力将他所有的财产收回。”
霍利脸上的笑容倏然凝固了,他僵硬地扭动脖子,震骇地盯着托马克,“叔父,您是在开玩笑吧?”
托马克淡淡道,“这不是玩笑,霍利,你做过的事情,你自己很清楚,从这一刻起,我们就断绝了叔侄关系,现在,请你离开。”
众人一片哗然,他们也惊呆了,萨姆站了出来,严肃地说道,“托马克,你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情,你和霍利好好谈一谈!”
“不用谈了,这件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霍利,我希望你能够吸取教训,改过自新!”托马克转过身,不再看霍利,语气冷酷无情,“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众人窃窃私语,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各色眼光落在霍利的身上,有同情的,有不屑的,还有质疑的,但更多的,还是震惊。
霍利紧握着双拳,周围人说什么,他全都听不见了,他脑海里只有托马克说的那句话,他要与自己断绝叔侄关系,他要没收自己的所有财产,不,怎么可以这样?自己是他的亲侄儿啊!他为什么要那么无情!
霍利双眼冒出了怒火,狠狠地盯着托马克的背影,他身体僵硬着,挺立在原地,没有移动一分一毫。
托马克背对着他,冷漠地叫道,“管家,请霍利先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