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发出低沉的笑声,齐夏深深有种被他嘲笑了的感觉,连晚安也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为什么这个男人结婚了之后,就变得这么无耻了呢!
传说中的闷骚男。
齐夏总有种跳入火坑的感觉。
赫连城想要调查清楚,以老夫人为首的家人,为什么那么排斥齐夏,从老夫人这边着手,是没有任何成效的,他想了想,叫来了龙帮里面,他最信任的手下,阿虎。
他让阿虎调查齐夏的过往,以及她和赫连家的恩怨,他其实早就怀疑自己和齐夏五年前是认识的,或许,调查出来的结果,能够解开这一切的谜团。
他又去了上次小乖入住的医院,向医生说了不少好话,又摆出和齐夏的结婚证,医生才告诉他小乖的病情。
“医生,小乖的病,能治好吗?”赫连城没有料到小乖患了这么严重的病,心里担忧之余,对齐夏更是心疼无比。
“可以进行脐带血移植手术。”
赫连城眼神犀利,“那为何还不进行手术?”
“这需要你的妻子,生一个和小乖基因相同的孩子,抽取新生儿的脐带血,进行移植手术。你的妻子已经怀孕了,等她生产之后,就可以进行手术了。”
医生很不理解,为什么赫连城作为齐夏的老公,却不知道孩子生病的事情,以及老婆怀孕的事情,不过他顶多是好奇,不敢问出口。
赫连城的呼吸瞬间停止,深邃的眼眸中迸射出前所未有的震惊,所有的信息在他的脑海里交织,基因相同的孩子,小乖的病情,以及自己脑海里残存的一副有关他和齐夏的画面,这些东西都混杂在一起,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地旋转
他的手脚开始冰凉,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头突然猛烈地痛了起来,他抱着头,痛苦地靠在椅背上。
医生被他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赫连先生,你没事吧?”
赫连城紧紧咬着下唇,强忍着头痛,说不出一句话来。
“赫连先生?”
医生叫了两声,他没有反应,刚想叫护士进来,赫连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神情木然地往门外走。
脑中的疼痛不知什么时候退去的,赫连城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生办公室的,就如行尸走肉一般,呆呆地坐在走廊里,许久,许久。
最后他一拳头砸在椅子上,噌地站了起来,箭步往外走,浑身透着骇人的气势,那双深邃如寒潭般的眼眸,深不见底,积聚起汹涌的风暴。
齐夏正在教小乖画画,突然听到急促的门铃声。
打开门,赫连城就如冷厉的撒旦,站在她的面前,他浑身释放出来的骇人气势,让她忍不住退了一步,“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死死地盯着她,眼眸就如锋利的刀刃,恨不得割入她的肌肤。
“你怎么了?”齐夏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扫了一眼坐在客厅里,好奇地盯着自己的小乖,薄唇扯了扯,声音冷漠极了,“去你的房间。”
“乖乖,你先回房,妈咪待会儿再教你画画。”齐夏叮嘱了几句,跟着赫连城进了自己房间。
“赫连城,你到底怎么了?”他一言不发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死死地盯着她,眼中带着愤怒和痛苦,“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咬了咬牙,“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他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声音沉冷得就如冰渣子一般,“小乖的病,需要相同基因的孩子的脐带血,而你,现在就怀着我的孩子,齐夏,还需要我多说吗?小乖和小宝都是我的孩子,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了出来,他从来没有这么气愤过,没有这么痛苦过,她竟然欺骗他,他没有料到,他们竟然有这么一段过去!
他激动地钳制着她的肩膀,双手犹如铁爪,将她的肩膀抓得生疼,她没有挣扎,亦没有反驳,掩盖许久的谎言终于被拆穿了,她整个人就像被抽取了灵魂一样,失去了光彩和灵动。
她咧嘴笑,“你已经查出来了,也好,我也不想瞒下去了,好辛苦啊。”
“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翼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要骗我?”赫连城情绪激动,疑问犹如连珠炮,砰砰向她袭来。
她疯狂地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好,我都告诉你,我统统都告诉你!”
反正也被拆穿了,她再也没有必要掩饰下去了,她一五一十地将偷种的事情,被人陷害逃去日本的事情,小乖生病不得已回国勾引他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讲完这一切,她的眼泪都流干了,麻木地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