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叶裳的到来,苏风暖与许云初的话暂且告一段落,打住不提。
苏风暖斟满一杯酒,推到了叶裳身边,对他问,“齐舒还好吧?”
叶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对她道,“平郡王府的担子自此后都担在了他身上,他一日间失去父母,不是太好。”
苏风暖看到叶裳衣袖隐隐有血迹,立即伸手去扯他的袖子。
叶裳避开躲过,对她说,“沾染的是别人的血迹而已,无碍。”
苏风暖瞅着他,见他说话这么片刻,面色依旧清清冷冷,暗想他怕是还在生她的气,明显就是他自己受伤了,不让她看。她固执地伸手去扯他的手,身子几乎贴到了他身上。
叶裳一再避开,沉声说,“我说没事就没事儿,你听不懂吗?”
苏风暖见他死活不给他看,她怒道,“叶裳,我听得懂,如今你不给我看你的伤势,你的意思是,以后都不用我管了吗?我不管你,你也不必管我了,对吗?”
叶裳避开的手一顿。
苏风暖一双眸子瞪着他,“也就是说,我今日在马车与你说的话,你同意了是不是?若是这样,我也不必……”
叶裳目光染上怒火,“我没同意。”
苏风暖看着他,“既然你没同意,那你这是作何?以前伤了一点儿,都会将伤势扩大一万倍地让我心疼你,如今倒是学会隐瞒伤势了。”
叶裳抿唇,片刻后,将手臂慢慢地递到了苏风暖的面前。
苏风暖伸手挽起他衣袖,只见他手臂果然受伤了,且已经被包扎过了,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他手臂被包扎之处,又隐隐的血迹露出,他递过来胳膊时动作缓慢,可见伤势不轻。
她难以想象如今以叶裳的武功,谁能伤得了他,对他问,“怎么伤的?谁给你包扎的?”
叶裳道,“齐舒伤的,孟太医给包扎的。”
苏风暖一怔,“齐舒伤的你?为何?他怪你查出贪墨大案,他父母因此而死?”
叶裳道,“我去时,他神志不清,不是有意伤我。”
苏风暖立即追问,“为何神志不清?”
叶裳看了她一眼,“孟太医查出他当时是中了迷幻药。”
苏风暖想着平郡王府出事儿,看来还真不是偶然,不知道这背后是否真是林之孝的手笔,只为了对付叶裳。她道,“既然是孟太医给你包扎的,我就不必拆开给你另看了。”话落,她伸手按住了他的脉,给他把脉。
发现他內腹似乎也吸入了迷幻药,不过药量极轻,除了手臂的外伤,没造成内伤,并无大碍,她放下手,对他说,“你受了伤,不能饮酒。”话落,将酒杯拿开了。
叶裳偏头对她说,“你要扔下我独自活在这世上的话,以后还能这般管我受不受伤?喝不喝酒?”
苏风暖呼吸一窒,一时没了话。
叶裳看着她,见她不言声了,他平静地说,“我晌午也没用膳,添一副碗筷吧。”
苏风暖对外面喊了一声,“来人,给叶世子添一副碗筷。”
有人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许云初看着苏风暖与叶裳,发现今日二人看起来似有隔膜,不是太好。不过想想两个人的事儿,不需要别人多言,便没说话。
不多时,有人拿来碗筷,放在了叶裳面前。
饭后,叶裳才又对苏风暖询问今日林之孝拦截她之事。
苏风暖简略地将林之孝以杀手门、瑟瑟、江湖那些前辈,以及苏府、王府、燕北苏家威胁她之事以及经过说了一遍。
叶裳听罢,脸上蒙上了一层阴沉之色。
苏风暖想起千寒,对他问,“回府后,我没见到千寒,他哪里去了?”
叶裳淡淡道,“他在我府里跪着了,说有负我所托,没尽到职责,甘愿自缢谢罪。”
苏风暖立即说,“他不是林客的对手,那是因为林客修习的是望帝山的武功,又较他年长一倍,内功深厚。他不是对手也不怪他。这样冷的天,他被林客打了一掌,受了极重的伤……”
叶裳截断她的话,忽然怒道,“我容安王府的上百府卫,暗中保护你,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你不受一丝半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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