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立刻抽痛了一下,齐夏为了不惊动孩子们,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拳头,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她的身体蜷缩在一起,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下来。
北堂深痛苦地闭了闭眼,对赫连城说道,“你帮我把她的双手拿出来。”
赫连城脸色变白,他弯腰,将她咬在嘴里的拳头掏了出来,拳头上面布满了牙印,血迹斑斑。
赫连城的眼眶一热,将她两只手腕并排放在一处,北堂深用绳子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又将她的双脚绑了起来。
齐夏狠狠咬住嘴唇忍受噬骨疼痛,她的身体不住颤抖,犹如风中残叶。她的头痛欲裂,眼泪鼻涕布满面颊,那副痛苦又狼狈的样子,让两个冷酷无情的大男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看着她,我去拿毛巾。”北堂深抛下一句话,忍着心痛走出门,到了洗手间,他狠狠一拳头砸在冰冷的大理石洗漱台上,眼中迸发出阴狠的光芒,他绝对不会放过伤害夏夏的人!
“好难受好难受”齐夏整个精神都快崩溃了,她的双目茫然无神,全身战栗,蜷缩在角落,长发被汗水打湿了,缠绕在一起。
赫连城颤抖着伸出手,将她汗湿的头发弄到耳后,掰开她的嘴巴,防止她咬伤到自己。
这个时候,北堂深拿着干净的毛巾回来了,他小心地将毛巾塞到她的口中,她痛苦的呜咽,就像是受伤的小兽在哀泣。
齐夏承受着煎熬,同样,北堂深和赫连城也承受着煎熬。
半个小时过去了,她颤抖的身体慢慢地恢复了平静,眼神也不再空洞,渐渐有了神采。
北堂深稍微松了口气,将她口中的毛巾取了出来。
赫连城身体紧绷,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等松了口气,发现肌肉都酸疼了。他解开了她手腕和腿上的绳子。
齐夏缓了很久,开口说话时,声音已经沙哑,“我熬过去了吗?”
北堂深心骤然一痛,用毛巾擦拭着她脸上的汗水,“嗯,熬过去了,夏夏,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姑娘。”
他的话不假,有很多男人都扛不住毒瘾,忍不住再次吸毒,而她咬着牙,硬生生地熬了过去。
齐夏想笑,但是嘴唇上的伤口,牵扯得很痛,笑容显得有些扭曲。
赫连城看着她这副样子,面色阴沉沉的,目光很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齐夏视线转到他身上,牵了牵唇角,“赫连先生,你也在。”
赫连城薄唇抿了抿,“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我送你。”北堂深摸了摸齐夏的头,“你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
齐夏点了点头,看着赫连城,说道,“谢谢你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