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土匪咋咋呼呼地擒着我们涌出大厅,怕我们半路上逃跑,就用绳子捆了,扔到了一匹马背上,前后左右把我们夹在中间,出了山门,一路向东驰去。
我和三麻子被捆在一起,紧排着趴在马背上,那颠簸的滋味比死还难受。
更苦逼的是,三麻子说的驳壳枪是纯粹在胡扯呀,到时找不到,那必须被砍头,如其颠簸一顿被砍,还不如直接砍了还少遭点罪。
三麻子呀,三麻子,你狗日的忽悠一顿,不但没把那臭娘们忽悠晕,反把自己忽悠的少皮没毛,而且还把老子搭上了。
这若让外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就是死了也要遗臭万年呀。
我趴在马背上,心里恼的不行,几次咧嘴想痛痛快快地嚎哭一顿,却发不出声来。
不想,三麻子却出声了,但不是哭,而是得意洋洋地哼起了流氓小曲《十八摸》,你娘,这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情去摸?等会去阎王爷那儿摸小鬼吧。我暗暗骂了一句
一群人马窜出了七八里地,速度开始慢下来。
这时,那个光头土匪,也就是被其女头领称为“大锤”的家伙,骑着马凑到了我们跟前,伸头冲三麻子小声问道:“哎,三,三爷,你家是济南府的吗?”
三麻子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是。”
“我,我个表舅也是济南府的,大名忘了,光知道外、外号叫‘蛤蜊皮’,跟你差不多岁数,听说还开钱铺……”
三麻子面无表情地道:“噢,蛤蜊皮呀,认识。”
“真事咋的?”大锤惊喜道,“你,你俩是朋友?”
三麻子嘴一撇:“他跟阎王爷做朋友去了。”
“啥,啥?”大锤一愣,险些从马上栽下去,忙抓紧缰绳,“你说我表舅死了?”
“是!”
“咋死的?我怎么没听说?一个月前,俺娘还去济南府看过他呢,说挺壮实的。”大锤半信半疑地道。
三麻子仍不带表情地道:“三天前,他的钱铺被土匪抢了,他的脑袋也被砍下来扔下水道里冲走了。”
我靠,死麻子这不是胡扯吗,刚开始我还以为他真认识啥蛤蜊皮呢,这最后一句才听明白是在扯淡。
唉,麻子呀,临死了都在忽悠人玩,这辈子就这德性了,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一行人马又走出四五里地,只听一土匪道:“快到了,前面就是夹岭沟。”
话落,马蹄声紧了起来。死神也离我俩越来越近。
这时,我想起了那些还藏在坟地里的金银财宝,心里有些可惜起来,唉,真窝囊,一切都替别人白忙活了,今儿个我们死了,以后不知要便宜了哪个王八蛋。
一行人马翻过一道土岭,进入了一条宽大且很长的沟里,沟底乱石杂草灌木丛生,也没路。人群停了下来。
这里应该就是三麻子说的夹岭沟了。
想到立马要被砍头,我麻木的神经又紧张起来,而三麻子却高声叫道:“到了,快放我们下来,妈的,一路上颠的快散架了。”
几个土匪跳下马,过来七手八脚地把我俩从马背上拽下来,持枪顶着。
三麻子似乎腿脚也麻了,独腿站立不稳,“哎吆,哎吆”地软软坐在了草地上。
大锤上前看了眼三麻子,又冲我道:“这儿就是夹岭沟,你看哪地方藏着驳壳枪?”
“对,快说,别特么装神弄鬼地耽误老子们的时间。”另一疤脸土匪摧道。
我不愿搭理他们,反正你再怎么讨好下跪磕头,他们也不会饶了你,便把头朝三麻子一摆,让他最后忽悠几句过过瘾吧,等会成了鬼,也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大锤又低头冲三麻子道:“三……爷……”
他叫的似乎不那么心甘情愿,心里也可能还藏着想法,也许在砍头之前,他会悄悄地探问三麻子的家财,至少也得把他兜里的那几块大洋私吞了。
三麻子昂头道:“你们是来干啥的?”
我靠,我差点笑出声来,装逼卖傻能到这种境界,也算是大神级的人物了。
大锤眨了眨眼,奇怪地瞅着他,显然被他这句话搞懵了,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