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叶琉璃莫名其妙的接下了批阅奏折的工作。
然而,说是叶琉璃批,还不如说是东方洌批,画圈画叉全听东方洌,叶琉璃懒得思考,最后在奏折上写的内容也是东方洌说她来写。
到了孕晚期,叶琉璃越来越懒惰、瞌睡,更无奈的是一到晚上就尿频,整夜整夜睡不好觉,第二天更是懒洋洋的想睡觉,而发展到最后,叶琉璃直接罢工,死活不批奏折,让东方洌一水画圈。
东方洌也无奈,他画圈固然能解决问题,但江山却早晚是叶琉璃的,他于心不忍。
百般无奈,东方洌只能模仿叶琉璃写字。
然而东方洌入木三分的功力却无法掩盖,最后其想出个妙招——用左手模仿。
因为东方洌从前并未刻意用左手练字,所以很容易就模仿出叶琉璃方正稚嫩的字体。
又下雪了。
偌大的书房里,暖炉烧得噼啪作响,书房中设置了一只软塌。
说是软塌,实际上其柔软程度可以媲美现代的布艺沙发。
东方洌端坐在软塌上用左手批阅奏折,叶琉璃则是抱着自己的大肚子靠东方洌身上打瞌睡,丝毫不管自己会不会造成人家工作上的负担。
“心肝儿,批完了吗?”叶琉璃幽幽睡醒,打了个哈欠。
东方洌道,“稍等,还有一些。”
“好。”叶琉璃像小猫一样在其背上拱了个舒服的地方,又沉沉睡了去。
少顷。
叶琉璃醒来,声音带着呢喃,“心肝儿,好了吗?”
“没有,本来已经批阅完,但又送来了一些。”东方洌的声音满是内疚。
叶琉璃一听就不乐意,“靠!欺负人吗?一天天的批阅奏折没完没了,皇上就不是人了?不批了不批了,咱们不批了!”说着,就要抢。
东方洌哭笑不得,将奏折死死压住,“乖,再有一会就完了,你再睡上一小会,就一小会就行。”
“哼。”
别看叶琉璃好像六亲不认蛮不讲理,实际上心如明镜,她知道东方洌这般辛苦都是为了她。
然而感动虽感动,欺负还是要欺负的。
她有任性的资本,就要玩命的任性,如果谁看不惯她,那就憋着,有本事来杀了她呀?
东方洌继续批阅奏折,但叶琉璃却睡不着,躺在东方洌腿上翻来覆去,“心肝儿,我突然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东方洌一边回答,一边在一本奏折上大大画了个叉。
仔细品上一段时间,就能发现东方洌批奏折时的特点。
赞同的,会画圈;奏折写得很不错的,就按照叶琉璃所说,写了个“阅”字,也算是对官员们的褒奖;更好的奏折,他便写了个“好”字。
同样,不赞同的奏折,画一个叉,外加写意见;觉得无药可救的,直接画叉不解释;对于无药可救还能把他气半死的,就画一个大大的叉,就如同现在。
然而即便是因为批奏折惹一肚子气,东方洌却依旧未表现出来,与叶琉璃聊天的声音依旧温柔平和。
“我说心肝儿,你想没想过,如果当初你真是勤劳过头了,把左手的字也练了,怎么办?是不是就不能帮我批阅奏折了?”
“挑断手筋,养好后重新练字。”
叶琉璃听得后脊梁直凉,她有种预感,如果真如此,他真会这么做。
某人从来都是宠妻如命的。
瑰丽的眸子转了转,叶琉璃贼兮兮的笑了,“矮油,那么麻烦做什么?我有个好方法肯定不伤心肝儿,心肝儿要不要听?”
“哦?”东方洌好奇,“说说看。”
“可以脱了袜子用脚练呀。”某人笑眯眯。
“”
“心肝儿,你为什么做这么无语的表情?左右你批阅奏折时也没人看见,就算脱了鞋能怎么着?再说穿一天鞋多憋得慌,对不?”
“”
“心肝儿,要不要试试用脚拿笔写字?”
“不要。”
“要嘛~”
“不要。”
“要不然一会我们用脚下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