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自然知晓溱州的特殊情况,因为贤王殿下身体不适,贤王妃只能代替贤王当这个东道主,陪着太子殿下游览文化园。
也因为太子的到场,刚刚还人满为患的小湖,很快就被侍卫们清场,一时间美轮美奂的景致,竟无一人。
叶琉璃真像导游似得介绍话本大赛的情况,溱州未来的发展路线以及这个文化园的作用和设施。
两人走着走着便到了湖畔。
小湖虽不大,但工匠们却做了一个栈桥,直通湖中心小岛。
栈桥是石质,桥旁立着两排宫灯,倒映水中若有四排灯一般。
叶琉璃和太子带着仆从,浩浩荡荡地顺着栈桥到了湖中央的小岛花园。
临近湖水有个别致的凉亭,走到凉亭边,观赏那四座楼。
叶琉璃暗搓搓道,“太子殿下,如今游也游了,看也看了,您是不是也累了?要不然太子殿下还是回去休息吧,累坏了可不好。”
太子苦笑,“琉璃,你可知这闲散时光对本宫来说多宝贵?虽说如今的游玩有几分假公济私的味道,但本宫是真的不舍得回去。”
叶琉璃想到太子来去匆匆,又想起之前贤王聊起过皇子们忙碌又严格的日常生活,也是叹了口气,“生活如此艰难,百姓如此,皇子也如此。”
太子挑眉,“你知晓皇子们的生活?”
叶琉璃点头道,“是啊,王爷给我讲过一些,”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想起二皇子将贤王伤得很深之事。
太子见叶琉璃神色突然黯淡下来,不免问道,“想到了什么不开心之事?”
叶琉璃抬眼,想继续给太子好脸色,但到底还是没挤出来,不咸不淡地转开眼神,“嗯。”
太子剑眉微皱,星眸锐利若能将人看穿,“与本宫有关?”
“嗯。”
“能否告知本宫?”
“不能。”
一旁伺候的孙公公立刻不乐意了,但也能看出殿下对贤王妃的纵容,只能委婉道,“王妃恕罪,容奴才多嘴,殿下公事繁忙本就没多少私人时间,但却屡屡用宝贵的休息时间处理王妃的溱州事务,王妃便是不看功劳也看苦劳,何苦这般对殿下使脸色?”
太子冷冷瞪了一眼,孙公公连忙闭嘴。
叶琉璃想了想,人家说得也确实在理。
太子和贤王的恩怨姑且不说,只说太子对她还是很好的,又给银子又帮忙,她确实不应该甩人家脸色。
然而一想到自家那可怜的狗子
叶琉璃看了一眼周围,“除孙公公和玉兰玉珠外,所有人都下去。”
“是。”
随后,无论是太子的人还是王府的下人都一一退出了亭子,在栈桥上等候。
整座亭子,乃至整座岛,便只剩下五人。
按照道理,叶琉璃接下来说的话不应该让其他人听见,但这该死的时代男女大防,虽然两人算是亲戚,众目睽睽之下孤男寡女也是不好。
太子微微挑眉,猜到叶琉璃很在意她即将说的话,竟有些期待起来。
叶琉璃开门见山,“太子殿下,我知你帮了我很多,但我还是要说——将来我们还是少见面、少交往吧。你我确实没过节,但你与我家王爷却有不共戴天之仇,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也要随着狗子与你对立了。”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孙公公以及玉兰玉珠都吓了一跳。
太子一愣,“本宫与贤王不共戴天?这是谁说的?”
叶琉璃冷笑,“太子殿下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太子一反之前的闲适表情,面色焦急,“等等,今天既然你挑明了,你我便将话说明白,本宫何时与他有仇?即便之前有过交手,但不共戴天却是夸张了吧?”
“一点不夸张,”叶琉璃平静道,“贤王府大火被烧的屋子是贤王的念想也是其母妃的遗物,二皇子为何要放火?还不是因为你的挑拨?如果当初你不故意拉拢贤王,二皇子何尝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