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洌忙解释,“不,本王绝无搪塞敷衍,本王确确实实相信你提出的话本可以让百姓吃饱饭,更提议建立印务局,但道理从前本王与你说过,这话本只有可用性却无必用性,换句话说,话本是人们可买可不买的东西,别说他国,便是我们南赵国朝廷一道明令,溱州话本业也能立刻停滞!”
见叶琉璃依旧闷闷不乐,东方洌伸手拉住她,用力一代,不顾叶琉璃的反抗,生生将其纳入怀中,“琉璃你又为何固执于兴旺溱州的方式呢?制造兵器的目的是兴旺溱州、让溱州百姓吃饱穿暖;而出售话本的目的也是兴旺溱州、让溱州百姓吃饱穿暖,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叶琉璃不断挣扎,然而根本无法挣脱。
“区别在哪?”东方洌低下头,将脸埋入怀中女子温暖馨香的肩上,少女芬芳体香入鼻,让之心安。
叶琉璃挣脱不得,也只能被迫接受男人的热情,脖旁不断涌来男人呼吸的温热,“最大的区别是造兵器犯法、卖话本不犯法!之前你也说过,若朝廷发现了铁矿,怕会派人来接受,怎么可能允许强劲的兵器卖到外国?本来你就被太子忌惮,如果你出售兵器被皇上知道,你在南赵国还怎么活下去?”
埋在她的衣中,东方洌却吃吃的笑了,“你在担心本王?”
“废话!如果我不是贤王妃,别说你造兵器,你就是造反都不关我卵事,但如今如果你被皇上忌惮,我岂不是要被连累?”
叶琉璃的话十分现实又刻薄,这种话别说夫妻之间,便是朋友之间赤裸裸的说出来,也会伤了感情。
然而东方洌未生气,却将她抱得更紧,“若有那一天,本王会给你安排好归宿,提前与你和离。”
“”叶琉璃一愣。
东方洌继续道,“琉璃你很聪明,但想考虑问题却不深刻。”
“不深刻?你说说怎么不深刻?”叶琉璃有些火。
东方洌的面颊从她肩上慢慢游移,当触碰到她脖间滑嫩的肌肤时,终还是没忍住,轻轻吻了一下,“无论是南赵国还是其他,都以种植为主,土壤肥沃、风调雨顺之处便为鱼米之乡,自年年丰收。但诸如溱州这般少雨之地,也不能放弃种粮,若没水,百姓便打井水,或从河道里挑水,想尽了一切办法。粮食,是生存之本!”
脖子被吻了一下,叶琉璃极其不适应,毕竟上辈子加这辈子,两世没和男人这般亲密接触过。
她不断闪躲。
东方洌继续道,“你若发展话本,人们发现除了种田还有其他活路,便会加入到话本行列。就如刚刚本王所说,若某一日他国禁止溱州的话本,或者南赵国也禁止出售溱州的话本,怎么办?你让溱州百姓放下了锄头,难道再让他们重新拿起锄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待他们失了天灾中种田的本领,再夺走他们最后一碗饭,便是生生要逼死他们,那时对溱州才是致命的打击。”
东方洌的声音平静,潺潺若流水的,叶琉璃忘了反抗,愣愣的想着。
是啊,正如东方洌所说的,如今百姓们习惯了在缝隙中求生存,若将这本领放下,将来再遇天灾,怎么办?
东方洌终于放松了怀抱,却未放开她,揽着她的腰肢,轻轻抚摸她的长发,“溱州上上下下几十万人,可不是过家家那般简单,琉璃,本王不愿将重担压在你身上,你做得已经够多、够好,如今本王只希望你能开心生活,仅此而已。”
叶琉璃愣了半晌,而后抬起头,看向他幽黑的双眸,“你没算计我吗?”
东方洌柔柔笑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怎么会算计你?”
叶琉璃眼神清澈,却又犀利,“你找罗冲山来,罗冲山遇到了山贼。之后董家招兵买马伪装成山贼,你伪装成冲冠一怒为红颜用残暴的手段将那两千人活活烧死,顺便威胁了其他山贼。随后烧山贼的当天,连溱州百姓都不知道的事,罗冲山却知道,第二日清早便派人告诉你说再来溱州,你不觉得事情太凑巧了吗?为何我有种猜想——烧山贼的同时,是你派人去告知罗冲山说你为他报仇以表诚意,罗冲山这才答应重回溱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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