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不由己啊。”芙蕖跪在上官靖羽跟前,俯首抽泣。
“世间之事皆可掌控,独情之一字……”她自己也是感同身受,女人之于爱情,犹如含笑饮鸩酒,谁都拦不住。
起身,上官靖羽没有继续说下去,抬步便往外走。
“阿靖你去哪?”素颜忙问。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望着外头的皑皑白雪,听着回廊里被风吹得“哩哩罗罗……”的竹简声,“去无影小筑,你去帮我找他过来。”
三王府是绝对去不得的,她能见的也只有重锡,而不是萧东离。
素颜一怔,“阿靖,这事你还是别管了,镇国将军府的事,与你何干。”
“与我有关的不是镇国将军府,是芙蕖。”上官靖羽转身朝着大门而去。
芙蕖起身仲怔半晌,有泪滑过唇边,半苦半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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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小筑。
他总是会比她快一步等着她,白衣不改旧模样。
此刻,他是重锡,不是萧东离。
眉心朱砂一点,薄唇微微扬起迷人的弧度。端坐轮椅,笑看佳人缓步行,踏雪寻芳近跟前。清浅的吐出一口气,他伸了手,“过来。”
上官靖羽莞尔轻笑,点头走过去,乖顺的将手递到他的掌心。
他的掌心温热,刚好能温暖她的冰凉,“天气冷,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吗?”
“我知道,问心庵出事了。”她开口。
重锡淡淡的笑着,眉心朱砂略显黯淡,“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也管不了。”
“傅少鸿……”她犹豫了一下。
他颔首,低低的应了一声。
她蹲下身子,仰头看他低垂的眉眼,“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想求得讨好的意思。”他直言不讳。
上官靖羽愣了愣,“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来这傅少鸿教了你不少。”
“你觉得是你长得像你爹,还是你爹长得像你?”他反唇相讥。
她仲怔,一时间竟答不上来。良久才小声嘀咕,“何时变得这般能说会道?”
他也不管,只是勾唇笑道,“考虑得如何?”
闻言,上官靖羽起身,环顾四下。芙蕖和素颜不知去了哪里,青墨也不在,所以……四下无人,倒也无伤大雅。想了想,她才松一口气,“事先说好,你能否帮上忙?若不能,你就不必献身了。”
篱笆墙外,传来阵阵马鸣声,他指了指外头,“听见了吗?”
外头早已有人随时待命。
上官靖羽一愣。
“那就算了。”他转动轮椅转身欲走。
“慢着。”她骤然上前挡在他身前,躬身垂腰,主动将唇凑上去。薄软的唇在他的唇瓣上摩挲而过,轻如鸿羽,如雪落唇般轻柔。正当她将要起身的那一瞬,腰间颓然一紧,却有一股力道直接将她托起,唇上的力道立刻从柔软变得极具侵占力。唇齿相濡,那是属于她的馨香,属于他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