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兴师问罪的?”上官梨香抬头。
在她前世的记忆里,上官梨香是个懦弱而胆怯之人。但是今日,她却看到了属于恶魔的眼神。那是一种恨,切齿之恨。
她重活一世,留了个心眼,才发觉曾经的自己,蠢钝至此。
把狼,当成羊。
“兴师问罪?问谁的罪?问雅儿之死?还是来问一问,推我下荷池之人是不是你?”上官靖羽语速平缓,却让一侧的暮雨和杜怜儿瞪大了眼眸。
想了想,暮雨和杜怜儿缓步走出房间。上官靖羽的听觉依旧灵敏,确信二人确实走远,才冷笑两声,“怎么不说话?”
“你想怎样?”上官梨香咬紧了唇,直勾勾瞪着她。曾经,这双眸中唯有怯懦与无辜,不管何时何地,总能做到一枝梨花春带雨。“我不想怎样,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她轻笑,“雅儿之死早已结案,而我也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上官梨香,我不是念着你我的姐妹之情才放过你,你无情我又何必仁义?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凡事终有报
,给自己积点德。”
“你什么意思?”上官梨香不敢置信的盯着她。
上官靖羽什么都知道,却没有戳破自己,竟然……放过她?一次又一次?
“你娘替你认罪,被爹禁足,都是你一手造成。你今日如此落魄,何尝不是自作自受?”她淡淡的望着她,“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有时候放过别人,何尝不是放过自己。”
上官梨香干笑两声,沙哑的嗓音如同撕破的罗锦之音,带着刺耳的音色,“你想让我放过芙蕖?”
“芙蕖只是个丫头,于你而言,没有多少利用价值。”她也不回避。
“我终于明白了,是芙蕖出卖我。”上官梨香僵在那里,面色难看至极。“没有人要出卖你,是你多行不义,罔顾人心。”她起身,“芙蕖之事,你考虑考虑。若然答应,我便以二皇妃的身份,求爹以静养的名义,让你去别院旧宅修养一段时间。等到流言蜚语淡去你再回来,到时
候你还是相府二小姐。”
语罢,上官靖羽缓步离去。
“上官靖羽!”身后,上官梨香一声怒喝。
她顿住脚步,徐徐转身,“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为了一个丫头求情,却不念我们的姐妹之情,你好狠!”上官梨香一字一句。她一笑,容色清浅,“你害我之时,可念着我们的姐妹之情?三姨娘之事,你敢说你没有参与?你若没有参与,芙蕖如何会对我下药?而上官宁静,何以及时赶到?有你做例在先,三姨娘本不敢搭上自己的
儿子。梨香,你蠢不要紧,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上官梨香僵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
“不过三姨娘够蠢,一人担了所有的罪责,就想留个人对付我。”她苦笑,“我又有什么值得你们对付的?说到底,我也只是个女子,一不争家业,二不争荣宠。”
“可你是相府的嫡长女,就因为你比我早出生,就因为你无人可及的身份,还有爹那一句嫡长为尊。”上官梨香切齿。“平素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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