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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的惨叫,让背过身去的家奴们都跟着心惊胆战。暮雨从未料到,上官靖羽真的敢对上官宁静下手,一时间听得那惨叫声,也跟着心烦意乱起来。
杜怜儿轻叹着摇头,见着已然开打,便悄然离去。
刘玉刚要开口,被上官致远握了一下手,也只好作罢,保持缄默。
重重的板子落下,疼得上官宁静鬼哭狼嚎般的大叫。他娇生惯养了那么多年,何曾有人敢动他一下,如今吃了这苦头,眼泪鼻涕紧跟着就下来。
原本还盛气凌人的脸,此刻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
“长姐,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哎呦,疼啊……娘啊……爹啊……长姐你太狠心……”他哭着喊着,此刻什么颜面身份地位,都不及这屁股来得重要。
“十七、十八、十九、二十。”素颜抬手,“好了,刚好二十个。”
上官靖羽点头,“长公子之事到此为止,一个个都给我管好自己的嘴巴。舌头如果太长,命就不会太长。给我去找碧儿,今日太阳落山之前,必须找到。”
若然碧儿还活着,只能尽快找到。否则入了夜,会有什么变数,就很难说了。
音落,所有人躬身行礼,逃命一般四处散去。一个个都吓得不轻,却也不敢多生事端,更不敢乱嚼舌头。
暮雨不做声,碧儿……
休想找到。
“阿靖,他晕了。”素颜解开鞭子,才发觉上官宁静竟晕死过去,“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二十大板都熬不住。”
上官靖羽蹙眉,“素颜,抬他回丹桂阁,他不必再住西厢房了。”又扭头朝着管家道,“去找个大夫给他瞧瞧,别闹出人命来。”
管家颔首,“老奴明白!”。
站在一下子空了的荷池边,上官靖羽面色凝重。侧目望着暮雨渐行渐远的背影,上官靖羽的心里,有恨也有忧。
碧儿失踪,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完全可以当做不曾发生过。
她偏要计较,本就有些无理取闹。
所幸给碧儿冠了一个窃盗之名,才算名正言顺。暮雨不会没察觉她的真实用意,但那又如何,她要做的,就是打草惊蛇。
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是最容易出错的。
不管是兴奋还是愤怒,都一样。
只是,这事该如何收场,她确实要好好想一想了!
素颜送上官宁静回丹桂阁,进去的时候,总觉得这个院子有些阴森森的,说不出的寒意阵阵。
等着将上官宁静送回房间,又吩咐了人守着,素颜才退出房间。
哪知站在回廊里,隐约听着有奇怪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房间传来。
“谁?”素颜蹙眉,抬步朝着那地方走去。房门外上了锁,里头隐约能听见一个女人嘀嘀咕咕的声音,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这丹桂阁看着倒是极为富贵,雕栏画柱,丝毫不逊色于鸿羽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