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舌,然后不住地感激:“好,好的,谢谢,谢谢。”
叶婉清摆摆手,继续在大街上逛。
当她看到一个南杂店准备进去问问有没有煤炉子的时候,突然又一个中分头喊住她:“同志,那是你掉的钱吗?”
叶婉清一低头,脚边躺着一卷十元钞票。
“不是。”她摇头,走进南杂店。
心里隐隐有点奇怪,她今天偏财运好像太好了,然而她是一个拾金不昧的人。
中分头:“”
十分钟后,花衬衣和中分头站在一个臭着脸的高大男人面前,苦巴巴地各拿着一卷钱递过去。
“渊哥,这钱送不出去啊!”
“人是进步女青年,思想觉悟别提多高了,这招不好使。”
戈渊虎目一瞪,那个气:“废物,这点儿事都办不好!”
“我倒是想办好,可我两条腿跑不过自行车啊!”花衬衣小小声嘀咕,“上次你不也没跑过吗?我都看到了”
他声音在戈渊的怒视下,越来越小。
欲哭无泪。
渊哥自己都跑不赢人家自行车,还要他跑!他腿短啊,能怪他吗?
戈渊臭着脸拿过两卷钱,点燃一根烟夹在手上,语气沧桑:“世态炎凉,钱都送不出去了。”那小娘们儿剪了头发之后更漂亮了,真气人。
花衬衣:“渊哥,世态炎凉不是这么用的。”
“就你读过书!”戈渊再也忍不了,气得一脚踹上花衬衣的屁股。
叶婉清骑车到了供销社,果然在里面看到有铸铁的煤炉子和大铁锅买,但一问价加起来要三十二块。她身上就剩下十多块,远远不够。
她咬着唇从供销社走出来,面前突然罩下一片阴影。
抬头一看,不是戈渊是谁。
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欢喜,可很快叶婉清想起了他那“亲了要给钱”的混账话,顿时俏脸一板,横了他一眼就要躲开他。
戈渊连忙跟上,远远的。
到了人不多的地方,他才开口:“我有煤炉子。”
叶婉清放缓了一点脚步。
戈渊心里一喜:“我家还有大铁锅!”
叶婉清停下。
戈渊连忙绕到她身前,一双黢黑的眸子满是讨好:“我还做了很多蜂窝煤,堆在墙角烧一年都烧不完,都可以给你用!”
“你这次过来也别有目的吧?”叶婉清睨着他,“说吧,这次想亲几口。”
“咳,咳咳咳”
戈渊差点没被口水给呛死。
这小娘们儿说话怎么就这么辣,这么不矜持呢?
他梗着脖子,不甘示弱地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要亲你了?是你想亲我吧!”
“对啊!”叶婉清将自行车支起,在戈渊惊慌闪躲的小眼神中笑盈盈地走到他面前,又一次伸手扯住他的衣领把他给拽得弯下腰。
戈渊浑身僵硬,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唯一思考的只有一个问题:他没啥跟女人亲嘴的经验,这次是闭眼好呢,还是不闭眼好呢?
然而,他没等到女人柔软的唇,却只等到她带着笑音的、不怀好意的询问:“你今天怎么不穿短袖啦?”
戈渊:“”
“是不是冷啊?”
戈渊扯回自己的衣领,直起腰,一脸冷漠:“你要不要东西,不要就算了!”
“要啊。”
有了煤炉子和大铁锅还不行,缺少一个可以做准备工作的厨房,叶婉清决定去戈渊家。
戈渊家在县城比较偏的地方,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
开门前,戈渊再一次严肃声明:“我名声不好听,要是有人看到你进了我家,指不定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你想好了?其实你在外面等着我,我把东西拿出来给你也是一样,我说话算话!”
叶婉清斜睨着他,似笑非笑:“其实你是胆小吧?你是怕自己克制不住亲我呢,还是怕被我亲呀?”
戈渊:“”
他觉得,他这两天威慑力好像下降了难道是胡子不够刺,眼神不够凶?这小娘们儿都快骑到他头上了,她哪里来的胆子以为他会一直忍着她?!
戈渊拧起眉头,努力让自己眼神更凶狠,更吓人一点,叶婉清拍了拍他手臂:“开门。”
“好。”
“有水喝吗?”
“茶冷了,我给你倒热水!”
叶婉清前世今生第一次进戈渊这小院子,原以为这里肯定乱得不像样,没想到竟然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
不用她说,戈渊给她倒了一杯热水之后就去拿煤炉子生火了。
看着戈渊忙碌的身影,她眼中沁出温柔的暖意。
这么好的气氛,她想说点什么拉近拉近关系,结果门板就被“嘭嘭嘭”砸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