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就跟安北一模一样,从皮相再到生活习惯,根本就是本人,只是性格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沈东林,我们,离婚吧。”安北退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男人犹如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安北,你这个时候跟我提出离婚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沈东林极力的忍着心里头的难受,他很努力的去看着她的脸,想要看清她的模样,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嘴脸,在他快要一无所有的时候离婚,对他来说才是毁灭性的打击。
“你都快要一无所有了,难道你还能保全我吗?我不想给你再找什么麻烦了,你的一个兄弟,现在不是已经出事了吗?如果再来一个的话,兴许你真的就没有一个帮手了。”
她的话说的很残忍,莫冬寒失踪了,现在还有傅瑾年,如果傅瑾年也出事了,他这牢还不知道要做多少年。
男人怒极反笑,大手用力的扣着她的肩骨,将她拉直身前,“安北,现在跟我离了婚,以后你就算是跪着求我,我们也再也不会有可能了。”
安北没有说话,面上带着几分冷淡的笑意,还是那样的坚决,在这种时候给他重重一击。
他很可能就会一蹶不振,直到死去,她不明白吗?他错过了她那么多年之后有多后悔,现在有多么想要弥补自己的过失。
难道这些,她全都看不到,全部都不记得了吗?
男人刺水的眼神有些复杂,复杂的悲伤,安北靠着门板颓然无力,忽然之间头疼欲裂,她木讷的站在那儿,好久好久都没有反应。
“安北,我告诉你,我们之间完了,你最好永远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否则,我不能保证我会不会弄死你。”
男人附在耳边的一句话说的极其绝情,安北疼的掉下了眼泪,沈东林亲口说出这种话的感觉,还是让她潜意识里遍体生寒。
这一夜沈东林跟打了鸡血一样,而安北几乎被他弄的遍体鳞伤。
等一切彻底结束之后,已经是凌晨了,沈东林穿了一件浴袍离开了卧室很久,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着一份离婚协议了。
“已经签好字了,天亮就从这里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沈东林将手里那一页菲薄的纸扔给了床上气若游丝的安北。
她几乎连多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之后沈东林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安北也没能睡着,她一直头疼,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似的,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早晨天还没亮,安北拿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离开了别墅,沈东林就在书房的春荒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走的时候竟然头也不回,安北浑浑噩噩的走到天亮,在露水很重的公园里坐了下来,她看着手里的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