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灏儿那个孩子,别像他的哥哥那样,那么让人不省心!”
谢昂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刚打开书房的房门,却发现他口中的那个不争气的孩子,正站在房门外面,手中捧着一个花瓶,花瓶中,迎春花羞涩地绽放着,只是泪水的已经充斥了他的眼眶。
“爹爹。”谢阳舒睁大了眼睛,眼眶中不断打颤的泪水让他看上去楚楚可怜,却也掩盖不了他内心的火气,“娘亲,已经死了是不是?你们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棺材里躺的是李姨娘的尸体?那里明明就是娘亲的尸体!”
他愤怒地大吼着,花瓶已经被他砸碎在了地上,握紧了的拳头劈头盖脸地朝着谢昂的身上捶打过去。
但是,他那样的小身板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在他看来力道极重的几拳,打在谢昂的腿上,也不过就好像是在捶腿一般,只是让本就心中不爽快的谢昂,多了几分不悦,对谢阳舒也多了几分不喜。
眼不见为尽,他当下就绕过谢阳舒,大步流星地朝着张氏的院落中而去。在走了几步路之后,他回头看了眼想要跟上来的谢阳舒一眼,朝着徐高淡淡地吩咐着。
“徐高,给我把少爷带下去!在出殡之前,就别再让他出房门了。”
这时变相的幽禁了,对于谢阳舒这样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来说,着实是重了一些。徐高默默地想着,但是左相的命令他也不敢违背,只好不顾谢阳舒的意愿,一把将他扛了起来,朝着邹氏生前的院落而去。
饶是谢阳舒不断地在他的胸口处不断捶打着,也无动于衷。
而黎落苑内,谢穆妍已经将李氏生前所有用过的东西,搜集到了一个大箱子中。
李氏的身体已经在那场大火中燃成了灰烬,如今也就只能用这些作为替代……说到底,还不如邹氏和谢婉容来的强一些。
“姐姐,娘亲的东西,一样都不能留吗?”
谢穆欣一直看着谢穆妍忙碌的身影,直到她将一切都收拾妥当,才怯怯地出了声,目光中,也有了几分哀求。
府中的白幔,也让她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能留。你看,我们不是吧簪子就下来了吗?从此以后我们一人保管一半。”
谢穆妍微微一笑,安慰地摸了摸谢穆欣的黑发,从怀中将被帕子包裹着的簪子拿了出来,取出其中的一段,交到了她的手中。
“姐姐,如果当时你没有救我的话,是不是一定可以把娘亲救出来?如果我可以跑的话,你就可以背着娘亲了……”
谢穆欣小心翼翼地将簪子收进自己的怀中,支吾了片刻,终于还是把她最想知道的问题问出了口。
这几天来,多少个午夜梦回,她都会从那样的噩梦中惊醒……
泪水,又从她的眼眶中流了出来。
“欣儿,在我的眼中,你和娘亲同等重要。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够把你和娘亲同时救出来。”
谢穆妍心疼地为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轻声地安慰着,脸上也已经带上了几分凝重。
如果她再不想想解决办法的话,只怕这件事将会变成谢穆欣心中除之不去的阴影。
“可要我送她去别院静养?”
一个带有磁性的低沉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她的耳畔响起。不用回头看,她也知道那是穆嘉羽的声音。
为了不让谢穆欣听到,还专门用了内力传音。
她将谢穆欣扶到床上躺下,让她好好休息一番,便轻轻地关了门,转过身去看着已经站在院子中的男子,胸腔中只觉一阵温暖。
自从李氏去世,穆嘉羽不论有多忙,每天都会过来看她一眼。
“不用了,还是跟在我的旁边我更放心一些。”
她笑了笑,同穆嘉羽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下,看向穆嘉羽的眼神中,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愫。
“我现在虽然用不上内力,但是我还有毒,我能护好她的周全。至于内力一事,等到这一阵子忙完了,我想再去素娥仙子那里一趟,问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陪你。”
穆嘉羽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那坚定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说实话,在娘亲去世之后,我也会忍不住去想,我是不是那所谓的天煞孤星,专门克别人的性命的。如若不然,娘亲又怎么会走?”
突然间,谢穆妍就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无奈地摇了摇头。
“胡说些什么?我敢肯定,如果没有你的话,你娘和你妹妹,根本就无法过上这样的好日子,更或许,在你我初见的那个雨夜,就已经丢掉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