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伪装成一个小厮的模样,将谢婉容用春药,将老管家诱拐上床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给了其他的小厮而已……
没想到,王德看起来趋炎附势的小人模样,碰到了这种有伤名誉的事情,性子竟然这样激烈。
“老爷,这是……”
李氏在看到床上的景象之后,惊恐的神色顿时从她的眼底浮现出来。她不敢再看下去,将目光转向了谢昂的脸上,欲言又止。
虽然说,出面将她们母女三人赶出左相府大门的,就是面前的这个已经失去了生命的男子,但李氏心中也没有丝毫的怨恨,相反,只为他的突然死亡而感到哀伤。
“这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女儿!”
看到谢穆妍之后,谢昂心底压抑了许久的火气,立马窜了上来。而性子温婉柔和的李氏,显然就成了他的发泄口。
“左相大人,这我就不懂了,怎么王管家一死,就成了我的过错了?难道这不应该是谢大小姐的责任吗?”
谢穆妍上前一步,将李氏护在了自己的身后,抬起头来不甘示弱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一时间将谢昂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愤恨地甩了甩衣袖,不让自己再看面前的那张让他要抓狂的笑脸,将脸转向了其它的小厮,吩咐他们去将王德好好安葬了。
而此时,谢婉容已经沐浴完毕,正躺在床上,喝着白桦从厨娘那里带来的鸡汤。
只是,她每喝一口,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日晚上和今日凌晨那让她感到羞耻的一幕幕的情景,让她的内心感到无与伦比的寒冷。
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若不是因为白桦帮她扶着汤碗,只怕大半的鸡汤,都会被她泼洒在被褥上。
“你怎么回事?不是昨天还跟我我说的好好的,你能把穆嘉羽勾到手的吗?”
看着谢婉容将鸡汤一饮而尽,邹氏再也憋不住,将她一直想要问的问题,问出了口。
这个问题,从凌晨开始,就这么一直堵在她的心口处,让她感到几乎无法呼吸。
“我怎么知道!我原以为我的这个计划万无一失!”
谢婉容一听到邹氏又提起了这个梗,当下脸色憋得通红,手上微微一用劲,就将手中的汤碗砸到了地上。
她看着瓷碗杂碎在地上溅起的碎片,一直压抑着的内心,这才感觉到有了一点纾解。
“你的这个计划,就是指给穆嘉羽喂春药?结果让王德那个死人半夜爬上了你的床?!”
邹氏听着这个在她看来愚蠢万分的计谋,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不停地点在谢婉容的脑袋瓜子上。
“好在没有真的发生些什么事情毁了你的清白!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穆嘉羽真的跟你共度春宵了,他拍拍屁股走人不承认怎么办?!”
“五王爷不是这样的人!”
谢婉容一把把邹氏停留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指挥开,脸上已经呈现出了一点不耐烦的神色。
她本就因为计划失败,闹出来了一个大乌龙而内心不悦,如今邹氏又来她面前当马后炮,更是让她感觉烦躁不堪。
“白淑,先别急着打扰。你拿一块碎片过来。”
看着白淑不等她们吩咐,已经主动地从外面拿进了一把扫帚,谢婉容也将自己放在邹氏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白淑被点到名字,猛然间抬起头来,在看到谢婉容没有任何责怪她的意思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捡起了一块比较大的碎片,一瘸一拐地走到床前。
她自从上次因为张氏失踪而被施以严刑之后,屁股上的伤一直都是时好时坏。
谢婉容一只手接过碎片,另外一只手则猛地抓住了白淑的手。那巨大的力道,一时间居然让她动弹不得。
“小姐……啊!”
白淑尝试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法把自己的胳膊从谢婉容的手里抽出来。手臂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令她整张脸都几乎皱到了一起。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胳膊,却见原本白嫩的皮肤上已经被谢婉容划开了一长条的口子,猩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汩汩地冒了出来,顺着手,滴落在了谢婉容早就准备好的白色绸帕上。
“白桦,你拿着这块趴帕子,去跟老爷说,他要是不来,本小姐就血溅当场!”
感觉帕子上滴落的血液已经足够触目惊心了,谢婉容才总算放了白淑一把,随手将她推到了一边,将帕子丢给了呆呆地站在一边的白桦。
白桦已经因为眼前的这一幕而吓得有些不敢动弹,一直到帕子被丢到了她的脸上,她才手忙脚乱地接住。